“呵呵,也对,毕竟也不是没看过。”慕容冲坐回榻上,干脆冷冷地看他更衣。
苻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也只好摸摸鼻子,坦然自若地换了衣裳。
他正好不惑,已过了盛年,可因这些年吃斋念佛加上忙于政务、不近酒色,却也未见发福,仍是j-i,ng瘦模样。慕容冲将他与自己记忆中两相比对,觉得仿佛还比前世更清瘦了些,想起今生苻坚平日劳苦,心里难免泛酸。
苻坚见他神情y-in郁,也不知是什么地方又让他不快了,便也一言不发。
“走罢。”慕容冲手执火把,带着他从暗门下去。
下去之后方知别有洞天,那暗道也不知修了多久,蜿蜿蜒蜒看不见底。
“这是五六年前置办的,当时是预备隐居避世,想不到却在今日派上用场。”
那便是刚入长安之时,苻坚点了点头,“朕实在想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一路上,他已思量了这个问题千遍万遍,倘若是前世的慕容冲,那么定是挟他以令群臣,最后再乘乱窥伺帝祚,倘若是今生的慕容冲,那么这一切恐怕是个带着些撒娇意味的顽皮之举,纯粹与他逗乐。
可面前这个,到底花非花雾非雾,是又不是他所熟识的慕容冲,他的行事章法,苻坚一无所知也无从预知,唯有听天由命。
“到了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