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当今圣上虽威慑逼人,但绝不会是滥用职权,大开杀戮的暴君。”欧阳很肯定地说道:“或许只是你的猜测而已。”
“这……”角枭本想反驳,但听了这话,不由得细思,从见到皇上的那—刻起直到今日,皇上果真从未说过“倘若你不从,朕会降罪奕族”之类的恐吓,反而,一直给予奕族很大的恩赐与帮助。
“至于皇上对于你的感情,可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欧阳见角枭无法否认,便趁热打铁道:“皇上自幼生存在『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残酷宫廷斗争中,所以在表情达意上,很容易变成不容违抗的独占欲,让人误会其真正的用意。”
“你死我亡?”角枭没有想过皇上的过去,听到欧阳的描述,还真吓了一跳。
“是的,用这样的方式淘汰掉软弱的太子,好象已成为皇族默认的规矩,像皇上出生于西域,十三岁被宰相大人接回皇宫,在宫中毫无靠山、地位可言。”
欧阳面色微沉地说道:“所以在回京途中,就遭到刺客袭击,想要刺杀皇上的人,就是他同父异母的皇兄。”角枭难以想象,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头一次回家,没有亲情也就罢了,却还要遭受亲哥哥的暗杀!心中顿时涌起莫名的苦涩。
“和皇上深交八年,还是头一次看到,他露出这么温柔且眷恋的眼神看着一个人。”欧阳感x_i,ng地说:“就算是出于私心,在下也希望你能留在皇上身边。”
话虽然如此说,实际上欧阳却在暗暗打量着角枭,心想他倘若真是当年那个“影守”,这段回忆说不定能刺激他,让他想起些什么。
“我……”角枭没想到欧阳公子会说出这样的请求,一时不知作何回答才好。
“角大人、欧阳大人,沁芳殿的荣贵妃求见。”一太监在殿门外尖声叫道。
“荣贵妃?”角枭不解地看向欧阳公子,只见他笑了笑,说道:“果然来了呢,我们就会她一会吧。”
“本宫早就听闻崇光殿气派非凡,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呢,瑞公公,你瞧着是不是啊?”末见面,先闻声,角枭和欧阳两人站在殿门口,一行人正由前面的回廊走来。
“老奴倒觉得比起娘娘的沁芳殿,可少了些富贵气。”瑞德卑躬屈膝地奉承道。
“哟,要两位大人亲自出来迎接,本宫怎么担当得起。”看到角枭他们后,荣贵妃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她身后提香炉,拿羽扇,捧汗巾的宫女,竟比崇光殿的殿前侍卫还多。
“为臣岂敢不迎接娘娘?”欧阳笑着,施了一个国礼。
角枭看着这位面若桃花,周身珠光的华贵女子,不明白素未谋面的她突然来到访的原因,但本着草原的好客之道,他抬手邀请道:“娘娘,请进去坐坐。”
“皇上不在里面吗?”荣贵妃明知道皇帝在御书房处理政务,还故意地问。
她目光高傲地扫向眼角枭,暗想着:“看这男人,模样身材倒也英俊挺拔,但和本宫相比,就差得远了,这样想来,皇上多半不是认真的。”
“回娘娘的话,皇上在靖德殿会见塞外归来的柳将军。”欧阳答道。
“既然这样,本宫也不进去坐了,这次来,只是挂记皇上没日没夜的c,ao劳政务,难免身心俱疲,所以本宫训练了几个杂耍的小官,来请皇上过去赏戏。”
荣贵妃眉飞色舞地说完后,又哀叹一声:“可惜皇上不在这儿,本宫还是移步去靖德殿罢。”
“娘娘不必过去了。”小喜子突然出现在荣贵妃身后,只见他施礼后,说道:“传皇上的旨意,角大人和欧阳大人前去靖德殿听赏。”
“听的是什么赏赐?”欧阳问道,他当然看到荣贵妃顷刻变绿的脸色。
“是柳将军从塞外带回的千里马两匹,裘皮大衣,稀奇古玩等,这类目繁多,奴才都记不下了。”小喜子笑道:“皇上一向不太计较进贡的玩意儿,但这回可是j-i,ng挑细选后,才赐给大人们的。”
“哼,都是爷们用的东西,本宫就不阻着你们『领赏』了。”荣贵妃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因为但凡她领的赏赐,多半是从太后那里来的,就算是皇上给的,也不见皇上正眼挑选过。
“那么臣等恭敬不如从命了。”欧阳拉着角枭鞠躬道。
荣贵妃气极了,失去了方才的翩翩风度,一拉肩上绿色围帔,转身就走,宫女们小跑着才跟得上她。
“欧阳公子?她没事吧?”虽然角枭不喜欢荣贵妃高人一等的模样,但也没理由让她这么生气地回去。
“希望这招『激将法』,能让她的狐狸尾巴早些浮出水面。”欧阳意味深长地笑道。
“什么?您的意思是……”她和那锭官银有关?角枭再细细回想了一遍,可就是找不出奕族和她结怨的原因。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角枭,这件事迟早会水落石出的。”欧阳信誓旦旦地说。
就在荣贵妃踏出崇光殿后,她还忍不住踱了两脚,瑞德见了,慌忙上前劝道:“娘娘莫气,这儿毕竟是殿门口,被人看到了不好。”
“怎么,你这个狗命的奴才,也敢教训本宫?”杏目一瞪,荣贵妃呵斥道。
“老奴万万不敢,只是有件事要告诉娘娘。”瑞德先看了看四周,才小心地伏在荣贵妃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真有此事?”荣贵妃即惊又喜地追问。
“千真万确!奴才可是花费了好多银子,派出好多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