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的庭院格外神秘美丽,拉伯哈靠在我肩上,浓郁的香气另人沉醉。
天界的女人总是很美,但少有人像她这样,带种让人沉醉的魔力。
视线相交,她眼睛里倒影着破碎的星光,微微凑上前来,竟然也是索吻的姿势。
她身上有樱草迷蒙的香味,逐渐掩盖了我鼻端残留的味道。
红酒馥郁的香味里,夹杂着青草和阳光的气味。
我不着痕迹的推开她,“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第八七章
她愣了一秒,然后突然笑了,笑容很清淡,几乎掩盖在厚重的盛妆下。
“我自己带了马车来。”
“我送你上车。”
庭院很大,我们慢慢走出去,两个人却都不再说话,扶着我的手,拉哈伯微微提了提裙摆,优雅的跃上马车。
“祝你晚安。”
“殿下,你是不是从来不会觉得痛苦?”
“对不起——”我一时竟没听懂她的意思。
“爱情就是痛苦的,可殿下却从不痛苦。”
她回头向我笑了一下,四匹天马展开雪翼,很快隐没在夜色中。
我站在原地,星空像无边的巨网,从生命之树的枝干中撒下光辉。
飞到希玛时已经是午夜,我确信梅丹佐已经离开,才变成小孩的形态,推门走进去。
伊撒尔躺在床的中央,睡像很差,还穿着刚才的衣服,被子已经被他踢到了地上。
我慢慢飞过去,他在睡梦里动了动,衣服很皱,睡脸却很安静。
人在睡着时总显得特别天真,这时候的他,虽然还焦黑得厉害,却让人想起耶路撒冷夜晚的星空,宁静而美丽。
我静静的看了一会,拾起被子想给他盖上,小孩子的手却太短,怎么也够不到。
用魔法锁上房门,变回成人的形态,重新给他盖好了被子。
他不耐烦的踢了踢,我再盖好,隔了一会,似乎是觉得热,他又踢掉。
我极有耐心的重新盖上,等待着他再踢,可他却突然不动了。
不需要再给他盖被子,似乎就没有了留在这里的理由。自从他离开光耀殿之后,我还是第一次以成人的形态和他单独相处。
他睡着,我却再也找不回当时安详宁静的气氛。空气像无数紧绷的弦,稍有气流就尖锐的呼啸做响。
他桌子上有一只钟,我看着指针从十二跳到一,又跳到二。
银色的钟摆有节律的摇晃着,我突然想起幻影城中心的普奈洛尔巨钟。
说是钟,其实那只是一个巨大的钟摆,屹立在幻影城冰雕般的城堡群中心,支架骄傲的直指天空,银色的钟摆缓慢而有节奏的摆动,带起呼啸的风,仿佛割裂了整个世界。
那是魔族在蒙昧时代为催眠耶和华所造的巨摆,几万个伯度过去,钟摆依旧晃动,他也依然清醒。
他只去过一次魔界,和我一起,以实体的形态,就是去看那个钟摆。
那天我们在幻影城待了很久,远处的艾肯雪山像个神秘而婀娜的少女,遥遥的洒下冰雪般的泪水。直到星辉四野,他仍入神地看着那个钟摆,迟迟不肯离开。
他说,路西斐尔,你看,它就像命运。
钟摆继续摇晃,夜太过安静,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有节律的滴答声。
我站起身准备离开,伊撒尔却突然说起了梦话,含糊得听不清楚,然后,他声音不大却清晰的叫了声,“路西法。”
我凑过去,他的声音又变得含糊不轻,紧接着,身上突然传来阻力——和在宴会上如出一辙的场景,他又抓住了我的披风。
我从来没想过,他力气居然大得那么出奇,明明醉着,手上一用力,我就被他拉倒在床上。下一秒,他竟然翻身压上来,胡乱的亲吻我的脸,我愣了很久,才明白他在干什么。
不成章法的吻,像是啃咬一样,逐渐向下蔓延到脖颈,胸口。。。。。。衣服被他扯开,我刚想推开他,却突然想起了吻我的是什么人。
他还醉着,却已经半睁开眼,迷蒙的瞳孔写满了赤裸的yù_wàng。
伊撒尔。
是我努力想要爱上的人。
他的喘息越来越急促,突然猛的撞入我体内,撕裂的疼痛尖锐到像一柄利剑,连意识都被搅得支离破碎。
银色的帐顶在头顶悬挂,纱帐随着他的节奏摇晃,世界仿佛也荡漾破碎。
他的汗水滴落在我身上,呼吸灼热,野兽一般啃咬着我的脖颈,剧烈的动作着。他的表情慢慢有了变化,越来越沉醉,却也越来越迷茫。
明天醒来,他会觉得,这是自己的一场梦,又或者,连这个梦也记不清楚。
疼痛到麻木,意识却越来越清醒,我挣扎着动了动,他却突然调整了方向。
体内某一个地方,突然爆发出一阵剧痛,仿佛扯到了某一根敏感的弦,全身的肌r_ou_都痛到紧缩,我扣紧他的肩膀,他仿佛更加兴奋,愈发激烈的动作着。
他碰到的。。。。。。是极键。
我闭紧眼睛,疼痛并没有因此而隐去,反而越来越鲜明。
开始的时候,还听得到他低声叫我的名字,声音支离破碎,反反复复。
最后,除了疼痛,一切都慢慢淡去,整个世界仿佛变成了一片海洋,我漂浮在满是薄冰的海面上。
周围满是白色的迷雾,波浪摇晃,潮汐吞吐,我随着沉浮不定。
迷雾散去,普洛奈尔的巨摆出现在我的视野里,顶天立地,直入云霄。银色的钟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