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气的时候,它也有模有样地低吟一声。
攥着手里的纸张,我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皇上啊皇上,您后悔得未免太快了些,我真是摸不清自己在您心中的分量,摸不清您的心意啊。
——不过这四个字看似急切,却仍留有余地。他没用诏令,反而只让秉笔太监勾了这信给我,怕是存了与我商量的意思;我若是不回去,或许他也不会强逼着我。
我可不能就这样离开。云南还没安定下来,这个时候走,不但是我官场生涯的最后一个污点,闵京恐怕也要遭到不少弹劾;而且即使走,我也不可能回朝廷去了。
再看看儒易的那五个字,我觉得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高兴。
疑惑的是什么契机让他突然想开娶了妻,高兴的是君家这下终于不必担心无后了。
待会儿一定要给娘报个喜,让她也乐呵乐呵。
把两封信都收好,我带着敖敦一路沿着沐府的走廊去找我的宝贝儿子。沐吉是个很会享受的人,府邸依山傍水,每逢清晨都能看到水红色的日出,姬妾们都住在后院的竹楼里。闵兰选了一处典雅的八角楼,周围都是青葱的绿色,墙上悬挂着佛经和名家墨宝,实在是个清静的好地方。
“从哪儿弄了只鹰来?”闵兰看着我手臂上的敖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