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别说,他自从少年的时候走偏了道开始,就没得过什么正儿八经地差事,他那父皇虽然有的时候见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但看在他母妃的面上,也未曾对他如何。
他虽不悔,可现在脑袋上多了一个亲王帽子,贾赦又将这事往他面前一推,他再念着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哪里能放过此事?
虽然不是他父皇或者老四分给他的正经差事,可这事若是办得好,又哪能少了他的功劳?
“正如九爷所说,此事功在千秋,若能种活、高产,将这些推广下去,九爷少不了一桩功德啊。”贾赦说到功德二字,还加重了语气。
司徒禟如今已是他的脑残粉,能厚着脸皮在这以前完全不对盘的二哥家睡了一晚上都要请到贾赦,此时听他如此一说,心中更热。
“小王定会亲自负责此事,断不会出半点差漏!”
“那王爷就先准备一些库房吧,到时候我把这些果子都送过去。”
司徒禟二话不说地应了。
不过人请到了,事也大包大揽了,他虽然在刚进门的时候就瞄和贾赦,到底没搞明白这俩面色如常的人到底是不是那个了,可也不想在这里继续碍眼,便起身告辞。
司徒睿这个侄子跑腿送人,再回来看贾赦的眼神就更亲热了些。
他这个九叔也是个嘴炮,以往就算见了他也是不阴不阳的,刚刚可是夸了他好一通,可是差点把他给乐坏了。倒不是他眼皮子浅,不禁夸,只是一想这个九叔当初如何一门心思和他父王使坏,如今却要绞尽脑汁地夸他,这心里就忍不住想笑。
等他一回来,贾赦就要带了他们父子一起回荣国府。
眼看着自家大老爷上了郡王的车,和那仨父子同乘,林之孝面无表情,心里却是有些担心自家老太太。
老爷这几日不归,一回去就带了姘头和姘头的儿子,这老太太受得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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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
她才不吃惊呢!
之前儿子跟她一本正经地说不再娶媳妇的时候,她老人家心里就琢磨过儿子到底是不想娶媳妇,还是有什么特殊想法?
她倒是耐得住的,老大不说她当不知就行了。可谁想这老大的脸皮厚度超出了她老人家的想象,居然直接从宫里飞人家府里几天都没回来。
不过儿子脸皮厚也不是没点好处,最少她也不用每天见到那些不请自来的老姐妹带着自己的孙女儿侄女儿外孙女儿之类的尴尬了。
倒是她家老二也忒直心眼了,居然还不放心地去了人家府上找人,结果那老大色迷心窍,这都没回来……
贾母是有点生气地,就算你贾赦素了几年,也不用一除孝就如此放纵吧?
不过儿子到底是她生的,她心里埋怨了儿子一通后,那不快就转移到了那位义忠郡王的身上。
她家老大是个不懂事儿的,这义忠可比他大呢,怎么也能这么不稳重?亲热一番也就算了,让怎么能老二去了也不把人给赶回来,这让人知道了像话吗?
她这心态,倒像是当婆婆地嫌弃上了自己儿媳妇。
不对,这还不是儿媳妇呢,只是儿子在外面养的外室。
今儿个贾母倒也清净,有了贾赦和司徒曌大摇大摆地在天上招摇了一回,她那些老姐们多是结伴过来,小坐一会便走。今儿个倒是来了几个小辈,不过让王氏出面罢了。
说是让王氏出面,那是因为有些人家眼看着是惦记不上贾赦,反而看中了贾珠。
这贾珠虽然才八九岁的年纪,可八九岁怎么了?现在不上赶着,等年纪再大一些还不知道便宜了谁家的闺女呢。
贾母对这些小心思那是心知肚明,全盘下放了王氏并不去管。反正王氏也没胆子一口应承,更不信这些人也能让王氏这个欲壑难填地心动。
所以林之孝抢先回来又派人来通知了贾母后,贾母正披着大氅在院子里散步。
这窝了一冬天了,难得今天的天晴地特别地好,日头特别的暖。等听完了传话,她这脸就阴沉了下来。
小兔崽子,你咋还带家里来了?这是要气死我啊?
可哪怕心里再气,再琢磨着回头要好好教训他一通,贾母也不愿因为一个男人和长子再生了龌龊,只能假装不知内情,让人给林之孝传话,让贾赦好好招待。
这言下之意,便是不见义忠了。
虽然有点矫情,有点摆谱——毕竟人家一个郡王要不要来见你也不一定呢。
可是贾母觉得自己有身份摆谱啊!
那司徒曌的车夫在听了贾赦的吩咐后直接将车停在了东院的黑油大门前,如今这地方倒比荣国府的大门更有体面。
他先下车,随后便是司徒曌和俩孩子。
林之孝在司徒曌下车的空当附耳跟他将贾母的话一说,贾赦就皱了皱眉,他家老太太还真端起来了。
也罢。
他也没打算让司徒曌去见老太太,不过是因为之前司徒睿那甜嘴的小子说她慈爱罢了。
“去老太太那儿将珠哥儿请来。”
林之孝忙派人去了。
几天没回家,贾赦直扑儿子,结果没等亲贾琏一口,就直接被儿子给嫌弃了。
“爹不回家!”贾琏气恼地看着他。
贾赦也没想到儿子这气性大了,连忙跟儿子道:“爹那是修炼去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贾琏哪里肯听?正要再闹,就看到面前多了一个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