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央死了,死的无声无息,就这样以最原始的形态呈现出最卑微的姿态。美眸睁的老大,视线固定在杀死自己的罪魁祸首身上,眼眸深处隐藏的情感太过的复杂,有些许的迷恋,些许的不甘,还有些许的苍凉。
而言渊却是径自睡的香甜,丝毫没有感觉到躺在身边的佳人早已香消玉殒,魂归西天。一夜无,一人一尸,各自好眠。
翌日,天空出现了鱼肚白,黎明的曙光赶走了让人堕落的黑暗,勤劳的公鸡准时的吟唱慷慨激昂的歌谣,在一阵阵此起彼伏的乐声中,人们终于摆脱了魇的控制,纷纷起床,为生计继续奔波劳碌着。
顾倾暖慵懒的起身,毫无形象的打着哈欠,被过分滋润的身子很是疲乏,浑身无力,还酸痛无比。狠狠的瞪了一眼躺在身旁笑得十分得意的男人,她就很是不忿。
大坏蛋,暴力狂,昨晚她苦苦地求饶,可这大坏蛋愣是对她的请求视若无睹,依旧是孜孜不倦勤奋的耕耘着,直到她实在承受不住,昏了过去。
丢脸!实在是太丢脸了!
“暖儿,可休息好了?”
顾倾暖懒懒的瞥了一眼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男人,以眼神控诉着他的暴行,昨夜她都听到了更夫报了二更了,他却还不肯放了她,想尽各种办法来勾引着她,让她与他一起共赴沉沦之巅。
睡的比狗晚,醒的比鸡还早,你说她困不困,休没休息好?
明明是狠厉的一眼,龙玄墨却愣是从其中解读出另一种不同寻常的信息,他的小娇妻似乎再对他表达着不满,但此不满与彼不满的意义却是相隔了十万千里。
“暖儿可是觉得为夫还不够努力?若是如此,那么为夫便…”
龙玄墨还未说完,就被顾倾暖强行打断了,天啊噜,她已经够累了,若是再承受清晨的爱的一发,她今日就甭想起床了。
开了荤的男人好恐怖,开了荤的还被迫分离的男人更恐怖,一相见,那简直就是天雷勾动了地火,再加上一捆干柴,烧的人是炙热无比,理智全无,只能跟着本心肆意的表达着内心的渴望。
但凡事都有个度,若是超过了那个度,那么事情就变了味道,本来温馨的感情交流就变成了毫无节制的需索。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美好就变成了再来一次累觉不爱的伤感。
真真是捡了西瓜却又丢了芝麻。
“别,夫君,妾身已经深切的领略过您的威猛了,妾身认输,求放过!”
龙玄墨看着顾倾暖一脸不甘又不得不认输的别扭样子,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他的暖儿怎么这么可爱,让他怎么都看不厌倦,恨不得天天都能看到她的笑靥如花,一日不见,甚是想念,都有些魔障了。
“累了?”大手轻抚着眼潋下那抹黑色的暗影,乌黑的双眸满是心疼。是他过了,失而复得的喜悦加上初见她受伤的愤怒,让他丧失了些许的理智,加之这磨人的小妖精刻意的释放着百媚千娇的风情,让他一时情难自禁,自制力什么的瞬间破碎成渣渣,确实有些放浪形骸了。
“嗯…”吴侬软语缠缠绵绵,煞是好听。
“再休息会儿吧,天色尚早。”等天亮了,也就到了分别的时候了,纵然他万分不舍,可也不忍破坏了她满腔的热情。
“不,是时候去验收成果了。”
龙玄墨一头雾水,却见那懒洋洋的小女人好似瞬间被人打了鸡血一般兴奋了起来。她一骨碌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梳妆打扮之后,又把他一把从床上拉了起来,然后像个小蜜蜂似的,围在他身边团团转,一会儿为他穿衣,一会儿给他洗脸,一会儿又帮他绾发,在他晕头转向的时候,两人都已经是衣冠楚楚,整装待发了。
“墨青!”
“属下在,王妃有何指令?”
“言渊醒了木有?”
“尚未!”
“极好!那几个女人呢。”
“尚未可知!”
“除了那个婢女,其他的女人送走。还有,本王妃要言渊两个时辰之内醒不来!”
“属下这就去办!”墨青意气风发的执行命令去了,他笃定王妃定然又有什么新把戏了,又有好戏可以看了,好期待啊。
看着眉眼都含笑的墨青,龙玄墨一脸的黑线,什么时候他那一本正经的属下变得这么欢脱起来了。真所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上梁不正,下梁肯定歪。
“夫君,走吧,看看本王妃昨日送给凌王殿下的大礼,他享受的如何了?啧啧,像本王妃这般以德报怨的好人,真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绝无仅有的一位啊。”
龙玄墨的嘴一抽一抽的,他的爱妻似乎从来都不知道谦虚为何物,也从来都不知晓何为大家风范,纵使她言语粗鄙,但他就是爱惨了她潇洒自我的模样。
他想,等他们白发苍苍之际,再回头看看他们一起走过的青葱岁月,一定会觉得十分的有趣,并不是乏味可陈的今日复制昨日,明日粘贴今时。
“走吧,为夫也很是期待暖儿的另类惩罚到底有多么的…嗯,变态!”
变态?用词不当,夫君的文学修养有待提高!
小手牵起大手,两人甜蜜蜜的往隔壁走去,昨晚本来还想看场现场直播的,无奈,她的好夫君早已看穿了她的企图,她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哪还有什么心思去观摩别人的厮杀有多么的激烈。
“王妃,言凉的婢女死了。”
“死了?”顾倾暖秀眉紧蹙,她知晓离央是爱慕言渊的,加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