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虎斗
自打一夜惊魂之后,花旗就已经知道,庄肴和章远是认识的,从章远的语气中就可以判断出来,他与庄肴还是有过节的。
庄肴和章远是一个胡同口里长大的,打小就认识。
殊不知两个光腚娃娃,却没能成为朋友,反而成为了敌人。
庄肴喜欢车,从小就喜欢捣鼓车,不论是自行车、摩托车、卡车、轿车都喜欢。那时候他爸有辆超级大二八自行车,庄肴没事儿就骑出来显摆,人不大也能骑的动。然而,章远却看不惯庄肴那嘚瑟劲儿,趁着夜黑风高拆了二八自行车的气门芯,害的小庄肴站在门口又气又骂。
后来不知怎么回事,章远的小伙伴里出现了叛徒,把这件事一五一十告诉了庄肴,庄肴怒不可遏,拎着镐把子冲到章远家里,一口气砸了他家所有的玻璃。
他们之间就这么结下了梁子,完全是因为一个不起眼的小事儿。
自从那天往后,两人就势如水火,谁也不让着谁,你装相我拆台,甚至大打出手。有一年冬天,两孩子跟着家里人出去做活,那是一片放眼望去不着边际的苞米地,大人们都在辛勤劳作,只有庄肴和章远,因为一穗苞米打了起来。
原因是苞米又粗又大,看起来金黄可口,两孩子同时摸上苞米,谁都说自己先看到的,于是乎,拳头加工具牟劲儿往对方身上招呼。
待大人们把他们拉开时,两人都挂了彩,好好的一年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而两家大人就跟没事儿人一样,平日里该交往交往,他们觉着,两孩子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可劲儿折腾去,大人们就别跟着参和了,影响邻里之间的感情。
大人们永远无法了解孩子的想法,纵然也是从那个时间段走过来的,可那种青春叛逆的感觉,早在他们的心中变的陌生,再也无法感同身受了。
庄肴和章远的梁子越结越深,从当初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发展成抢生意、争地盘的大事儿。
庄肴成年之后,开始捣鼓车队,专门给各大公司运输货物,这个行业很挣钱,但投入也是相当高的。庄肴算是这个城里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自打车队开张,生意好的不得了,钱是大把大把往腰包里塞,俗话说的好,钱多了人的腰板也直了,庄肴走在街上,街坊四邻投来羡慕的眼光更是满足了他那颗载满小虚荣的心。
就在庄肴把所有精力投入到车队的时候,章远趁机而起,一模一样的模式让庄肴感到诧异,他曾找过章远谈判,但却无功而返,那时候的庄肴已经不屑于和他武力较量了,随后,城里出现了两个大规模的车队,各种抢生意。
其实,这个时候的庄肴已经挣了不少钱,在加上小城里的车队不止章远一家的时候,他就知道,这行已经萧条了,该有的资源也差不多都被分割没了,于是,庄肴缩减车队规模,精简人手,很快便从一个大车队变成了一个小型精英车队。
车队还要继续下去,却不能坐吃山空,没过多久,庄肴拿出身价的一半,开始在小城里炒地皮,那个时候完全就是庄肴的灾难日,每天深夜归家,喝的烂醉如泥,为的就是能把关系打通,钱是没少塞,可庄肴也喝到了胃出血,足足在医院躺了半个多月才下床。
就在庄肴以为万无一失的时候,却偏偏算漏了章远这个人。
于是,小城里再次掀起一股腥风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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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肴凶狠的目光盯着章远,这里毕竟是他常活动的地段,按理来说章远是该退避三舍的,如今光明正大的站在他的面前,真不知这小子心里又打了什么歪主意。
章远紧了紧浴袍的带子,笑道:“庄肴,好久不见了。”
庄肴冷哼一声:“你跑这来干嘛?不怕有来无回?”
章远不以为然道:“这话说的,毕竟我爸妈还住在这边,我也得常来看看啊,昨天我回了趟家,见到你爸妈了,身体挺好的啊。”
“少他吗的猫哭耗子假慈悲,哪凉快哪呆着去。”庄肴不耐烦道。
章远勾起嘴角:“你就不能有点素质?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真以为现在流行你这样的?别把脏话当时尚。”
庄肴不怒反笑:“难道流行你这样的?西装革履的人渣?啧啧……”庄肴故意捏着鼻子:“还他吗的喷香水,你娘们吧?”
章远无所谓的耸耸肩:“随你怎么说,我今天只是来享受的,不跟你打嘴架。”章远笑意盈盈的朝花旗走了过去。
花旗一直听着他们唇枪舌战,听的一愣愣的。
章远走到花旗身旁,故意撅着嘴:“花旗,我可等了你二十多分钟了,如果再让我等下去,我保不准会投诉哟。”
花旗咽了咽口水,点点头:“那进去吧。”花旗拍拍腋下的工具包,他本想回头看看庄肴的,结果刚扭头就被章远用壮硕的身材挡住了视线,他冲花旗眨了眨眼睛,花旗吓的一缩脖,快步往3-0-6走去。
“站那儿。”庄肴突然出声。
花旗停下脚步,好奇的回过头。
庄肴面带微笑走了过来,抬起胳膊揽住花旗的脖子:“章远,我想你搞错了吧,花旗是我御用的搓澡工,你也配让他给你搓澡?”
花旗被庄肴强行搂在怀里,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是吗?”章远笑道:“庄肴,你不觉着你挺幼稚的吗?”
“有吗?”庄肴嬉皮笑脸扭过头,看着花旗的鬓角说:“花旗,我幼稚吗?”庄肴抬起手,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