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车的驾驶室里,两个鬼子军官正在打哈欠,因为镇江码头的惨败,他们充满了对林谷大佐的怨尤,伸着懒腰。
杜词二话不说,掏出无声手枪,噗噗两声,将两个鬼子军官打死,子弹穿透了鬼子的脑袋,驳壳枪的子弹动能可比小鬼子的王八盒子大得多。
好多血液和脑浆都喷溅在驾驶室里了。
“喂?什么声音?”车厢里的鬼子喊起来。
“多管闲事儿!”杜词模仿着驾驶室里鬼子军官一个家伙的口吻,朦胧迷醉,疲惫。
车厢里的鬼子立刻闭嘴了。
杜词搜索了鬼子军官的身上,手枪,指挥军刀,望远镜子,没有其他东西了。
他最需要的是手雷,因此,只能招呼后面:“来一个人!”
一个鬼子士兵从后面跳下车厢过来,杜词打开车门,让他进来,因为他从鬼子军官身上搜出来的香烟要点燃,还给了鬼子士兵一支,鬼子士兵很激动,“哦呵呵呵。”
杜词突然双手齐出,一手把住他的脑袋,一拳重击他的鼻梁,将他打晕,扯到驾驶室里。
从鬼子士兵身上搜索到四枚手雷,杜词为了慎重起见,还迅速和鬼子士兵更换了上衣,因为鬼子的辎重兵,步兵什么的军装上的徽章装饰有重大差别。
鬼子军官的衣服因为沾染了血浆和脑浆,已经不适宜再穿,杜词走出来,将车门关死,看看外面的鬼子撒尿的,冻得哆嗦的,车厢里唧唧歪歪的,都没有注意自己,就扛着一支步枪朝前面走去。
雪地里,能见度不错,杜词能够看见五十米左右的日军踪影,整个一条龙的车队和摩托都在,鬼子纷纷下车开始对周围进行搜索。
“立刻行动,认真搜索。”有军官大声呼喊。
“这有意思吗?支那人这么愚蠢吗?”鬼子士兵一面下来搜索,一面恼怒地抗议。
抗议的声音很低,就是发牢骚,鬼子还是列队成散兵线,朝两翼的空旷地区进行搜索。
“你干什么?怎么不搜素哦?”有军官估计是小队长或者伍长军曹一类的家伙管闲事儿,对杜词嚷嚷。
“林谷大佐找我。”杜词大言不惭地说。
“哦,你。”鬼子小军官不敢吱声了。
鬼子的踪影很清晰,尤其是中间靠前的地方,有指挥官的座驾,几个鬼子军官正在围成一圈儿,用望远镜观察四周的雪原和远处漆黑的地方。更多的鬼子士兵已经分散出去搜查。
“嗯?”又一个留守的鬼子小军官对杜词产生了疑问。
现在,三个卡车或者摩托车,才有一个鬼子军官看守,其余的都撒出去了,所以,杜词毫不畏惧,反手袖着的匕首陡然突刺,戳中鬼子军官咽喉以后瞬间横拉,将鬼子的咽喉割断,左手迅速上前抓住他的衣领,将他顶到了卡车驾驶室的门边。
车门不好开,杜词就用膝盖一定,手一甩,将鬼子军官的尸体踹到卡车下面轮子的里面。
杜词打开驾驶室的车门,掏出一枚手雷,拔掉保险销,在车体上碰了一下,撞击点火,然后丢下手雷,朝着前面疾走:“林谷大佐!”
距离前面鬼子军官的地方大约三十米,隔着五辆卡车,一辆摩托,只有三个鬼子士兵在护卫,三个鬼子军官在观察,中间还有一个鬼子军曹在留守卡车边缘。也许是个司机。
鬼子挺拼的,司机都带枪下去搜索了。
“怎么可能?支那人为什么要在这里停留?”一个鬼子军官说。
“可是,你看他们的车子,这辆废弃的车子,正是我们辎重部队的,一定是支那人偷走的!”一个肥胖的中年军官带着浓郁的鼻音说,他就是林谷大佐,在镇江码头附近,杜词瞻仰过他风采的。
“我们应该调集更多的兵力来,一定抓到这些可恶的家伙,”一个鬼子军官悲愤地说。
“传令,发报,要求更多的部队前来增援。”林谷大佐几乎声嘶力竭地喊。
日军这支快速反应部队,拥有卡车二十多辆,摩托车二十多辆,兵力超过300人,规模已经相当大了。
杜词不怕,他最喜欢的就是混进敌人队伍中,浑水摸鱼,敌人兵力越多,在夜间瞬间反应不能及时的情况下,越是大麻烦,大障碍!
虽千万人吾往矣!
杜词的勇气,哪怕是敌人有千人万人,也跟独自行动,混入其中,艺高人胆大。
他断定,鬼子的平时军事训练中,并不侧重夜间战斗的联络和敌我辨别,因为日军就不能想象,孱弱的中国部队,能达到这种境界。
“大佐,那边好像有敌人!”杜词煞有介事地说。
“纳尼?”几个鬼子军官陡然转身,三个警卫的日军士兵调转枪口,瞄准了杜词所指的方向。
杜词突然惨叫一声,翻倒在地,模拟着前面有人射击,自己中弹的姿势。
事发突然,身边所有的鬼子官兵都触电般趴窝到了地上。
“哪里,喂?”最近的一个鬼子士兵拍着杜词的身体,试探他的伤情。
轰,那枚丢在卡车驾驶室里的手雷爆炸了。
日式手雷的威力,远比中式手榴弹的威力大,但是,手榴弹的投掷距离远,手雷是近距离单兵轰击。
手雷将整个卡车的驾驶室都炸开了,窗户玻璃碎成无数的碎片,在强劲的冲击波气浪的应激下,轰然四射。
“快,快,那里!”周围雪地里猫着腰的鬼子士兵纷纷掉转头来。
杜词侧躺在地上,用手枪偷偷地瞄准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