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甄琼只差翻给他一个白眼了:“吟诗作画我可不懂,烧炉炼丹倒是精通。说吧,你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天天笑他俗,现在突然说开游园会,甄琼才不信米芾只是看重他的园子呢。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心思。
见甄琼不上当,米芾咬了咬牙:“听闻苏子瞻最近回京了。他跟存中兄关系不差,听说又对丹道有些兴趣。若是你开文会,叫上存中兄,定然能请来苏子瞻!”
“苏子瞻是谁?”甄琼听得一头雾水。
没想到这人连苏子瞻的大名都没听过,米芾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可是诗书画三绝,入第三等,百年第一的苏轼苏子瞻啊!你竟然没听说过?!”
这人很有名吗?我为啥要听过他的名字?甄琼那副纳闷的表情,当真是深深刺伤了米芾,他从怀中摸出了一卷字,刷的一下在甄琼面前展开:“看!这就是苏子瞻的字!比我如何?”
甄琼看了会儿,摸着下巴道:“似乎比你的字扁一些?”
米芾差点没吐血了,这人当真是头牛,只会嚼牡丹,半点不识风雅啊!
默默把画轴又卷了起来,米芾沮丧的想了半晌,才道:“只是吃顿饭嘛,我看你家韩大官人也挺有眼光呢,说不定喜欢跟苏子瞻这样的才子结识呢?若是文会传出诗画,可是美谈呢。说不定还能让他给《日新报》撰个文什么的……”
这些甄琼才不在乎呢,但是听到邈哥会喜欢,还是犹豫了下,勉强道:“那行吧,我回家问问我家官人。”
肯问就好啊!米芾又笑开了花,连连点头:“别忘了叫上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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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被米芾那小子缠的不行,回到家,甄琼还真问了问韩邈此事。韩邈一听就笑了出来:“这是好事啊。说起来,我还同苏家兄弟见过几面呢。当初在韩相公府上借住时,两人就时常前来拜访。”
没想到米芾心心念的人,邈哥居然认识。甄琼不由道:“那找个日子请人来吃饭?”
这说法,还真有甄琼的特色。韩邈失笑:“我寻个园子,你把存中兄、子容兄都请来,一同赏个春景也好。”
听到这话,甄琼点了点头:“也行,正好我最近炼气略有所得,想跟他们交流一下呢。”
这可跟米芾期盼的不相干了,不过又算得了什么?游园嘛,自然是琼儿开心最好。至于苏家兄弟,经年不见,真不知两人如今是何样貌了。不过对于鼎鼎有名的苏轼,他还是颇有结识的心思。倒也不为《日新报》,而是这等人跟琼儿相熟,想来也能帮他在士林中添些名声,总归是件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 苏轼的字是有些扁,饱满浑圆,被不喜者称“墨猪”。不过最经典的还是他跟黄庭坚的互相调笑。
东坡曰:“鲁直(黄庭坚字)近字虽清劲,而笔势有时太瘦,几如树梢挂蛇。”山谷曰:“公之字固不敢轻论,然间觉褊浅,亦甚似石压蛤蟆。”二公大笑,以为深中其病。
第137章
既然韩邈出手, 园子就不会差了。最后定下了一位豪商的私园, 虽说距离东京城远了些, 但胜在桃花遍植,春色正好。
甄琼可不熟悉这些,只是约了沈括和苏颂, 当然也少不了米芾。等到了游园当日,跟着韩邈一起到了地方,他才发现来的人里, 居然还有李格非。
“你今日不办报了吗?”甄琼奇道。
李格非面上一红:“稿子已经筹齐了, 听闻今日苏子瞻也会来,我就来瞧瞧……”
这模样, 要是不知道,还以为是想见心仪的女子呢。米芾也是早早就到了, 还带了个李公麟,两人一般无二的兴奋, 简直让人怀疑是不是吃错药了。甄琼摸了摸下巴,这些人这么上心,难不成这苏轼长得很好?
不过再好看, 肯定也没他家邈哥好看。甄琼倒也没太放在心上, 见沈括和苏颂相继到来,就拉住了人,说起他最近发现新东西。
“我原本以为元气才是性命根本,谁料在燃尽元气,充斥碳气的玻璃罩里放入植株, 竟然也能存活!更奇特的是,养了些日子,那罩内竟然又生出了元气。似乎植株吸入的是碳气,吐出的则是元气,跟人畜截然相反!”这也是做了许多次实验后才发现的,甄琼还没跟旁人说呢,见到两个知己,怎能不赶紧吐露一下。
果不其然,沈括和苏颂都露出了讶色。苏颂思索了片刻,缓缓道:“若真如此,倒也合乎自然。天地万物若皆吸元气,这元气又是因何而生?植株吸碳气呼元气,人则吸元气呼碳气,如此反复,才能生生不息。”
这可是极为符合天道周而复始的道理,也似捅破了一扇窗,让人豁然开朗。
沈括则想的更深些:“那若是碳气、元气都有用处,惰气岂会无用?你不是测了许多次,那惰气在大气中含量极高,占了八成吗?天地间岂会有如此的多无用之物?”
甄琼连连点头:“是这个道理!但是惰气实在找不出应用之法啊。加温降温,烧灼融水,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