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才能和朝廷谈判。得了玉湖庄数万人马,我看朝廷能小窥于我?到那时你便是
诰命夫人了。」
季菲灵眼波流动,欣然点头:「菲灵怎及得干爹深谋远虑。菲灵不图什么夫
人不夫人的,只要能伴在干爹身边,就心满意足了。」
随即又患得患失起来:「可我若是和他做了夫妻,干爹不会嫌弃菲灵吧?」
冯百川哈哈笑道:「你立了大大功,我疼你还来不及。」
季菲灵嫣然一笑,忽然正色道:「那时菲灵要为你再生个儿子,我讨厌冯小
宝,让他离我远些。」
说完留下一句:「叫人家看见不好,菲灵先去了……」
离了冯百川怀抱,飘然而去。
冯百川看着她消失在夜色之中,觉得头脑一阵发懵,这般早就将实底交给了
她也不知对是不对,可是她所说之言又似情真意切,应该不会作伪。
且明知自己宠溺独子,她也敢直言不喜,必然是与我不隔心的。
如此说来,全将内情告诉了她也无妨。
这个女子,可比钟含真更加可靠。
不过冯百川也有事并未向季菲灵吐露,因为若是她知道,定然反目。
返回外宅路上,一路深思,又记起武雷两家联姻,说不忌惮但也有几分担忧。
思前想后,他暗道:「看来有必要走一趟玉山府了。」*********
夜已深,人未宁。
依旧是上次那间私会的密室,换了一套簇新的大红被褥,这里就成了祁俊白
雅的爱巢。
两人仍旧在一起。
方经过经过一场淋漓畅快的云雨相欢,白雅脸上潮红未退,酥酥软软的偎在
祁俊怀中。
祁俊也才从酣畅中走出,气息才稍稍平定。
身体紧紧地贴合在一起,彼此心跳可闻。
可两人所言却并非眷恋缠绵的情话。
祁俊还在想着归家几日来种种不可思议,越越想,越觉得内中古怪太多,隐
秘太多。
无论是白雅还是季菲灵,两人心智都比他高上一筹,尤其季菲灵,心思缜密
,又身居堂主高位,且寄住庄中,所知内幕不可估量。
这二人都将矛头指向了冯百川,可想冯百川必有内情。
他还记得,自父亲过身之后,母亲就亲点冯百川做了内卫统领。
此后几年,他们母子二人对这冯百川颇多依仗。
母亲对冯百川的评价是「为人本分公忠,办事勤恳牢靠。」
这样一个人会有什么威胁呢?若不是季菲灵和白雅提醒,祁俊并不会想到冯
百川心怀不轨。
可这二人一语点醒梦中人,冯百川和母亲也太过亲近了些,从一入家门,冯
百川就总在内宅之中,几乎无时无刻不伴在母亲身旁。
而他的儿子的儿子也堂而皇之住在他的房间……祁俊不傻,只是懒于费心,
此时细思起来,季菲灵所言玉湖庄中人也不可信,何尝不是连母亲也捎带在内。
他心中不禁一震寒颤,不敢再往下想了。
白雅不同意再向季菲灵追问消息。
祁俊只觉得眼前是一片黑雾,看不穿,看不透。
只能摸索着前行,眼前是万丈深渊还是刀山火海,他也只能迎上。
只有拥着白雅绵软火热的娇躯,祁俊才能寻得片刻安宁。
他手抚白雅锦缎般光滑细腻的雪肤,喃喃道:「你说我家到底怎么了?以前
不是这样的……」
在祁俊心中,他的家还停留在那段母慈子孝,相依为命,各家叔叔伯伯们和
气一团,齐心协力的岁月。
三年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一切已经物是人非分。
是人心变了,还是祁俊长大了?他在白雅面前表露的迷茫和畏怯,绝不会让
白雅有半分轻看之心,白雅只会鼓励祁俊,替他谋划,为他解忧。
「俊哥哥,这是你的家,你祖父就立下的家业,也许现在有些事情不如你意。可是总有一天,你会成为这里真正的主人。」
白雅声音很低,很柔,却透出无比的信任。
她对他的俊哥哥充满了信心。
祁俊自嘲一笑,道:「菲灵的话已经太明白,我身边没有一个人可以相信,
太难了。」
白雅道:「可是你还有顺子、子玉他们这些兄弟啊,还有菲灵,雅儿觉得她
是真心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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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季菲灵,白雅觉得这女孩子的确对祁俊真心实意相助,可是在二人婚事
上,却又显得尤其冷漠,彷佛并不愿与祁俊成亲。
祁俊道:「菲灵确实帮我不少,可似她这般精明,我真拿不准她。」
白雅微微一笑道:「俊哥哥,你若做了一家之主,就要学会放手命人去做。
你无须比他们懂得,只要知道谁可信,谁不可信就行了。」
祁俊听过这话,忽然觉得眼前一亮,他自幼就被当作玉湖庄新一代主人培养。
这些话似曾相识,祁正在世时,这种如何用人之策没少对祁俊讲过,和白雅
今日所讲如出一辙。
可他神色随即又黯澹下来,道:「只可惜,现在能用的人实在太少了。」
白雅道:「俊哥哥,你别忘了,菲灵已经指下一条路来,我觉得你日内也该
拜访一下彤彤的父亲了。」
祁俊道:「不错,雷震彪其人,远比武开山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