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是好……若是事先与雁儿分说明白,也不会惹得她发这么大火气。唉……」方
寸已失,多说无益,只盼望韩归雁莫要气坏了身子。幸好离去时女郎关切之意拳
拳,或许气消了以后好生哄一哄,以两人恩爱之深当不致无有挽回的余地。「错
在我,雁儿又怎会小气?都是自己心虚。今后相同的错误可万万不能再犯了。」
回得府中,祝雅瞳已候在厅堂。吴征慢悠悠地晃了进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瘫软着,脖颈耷拉在椅靠上抬头看天,不发一言。
「孟永淑的死不会让你这般模样吧?又碰见什么烦心事了?」祝雅瞳已十分
疲惫,见状忙打起精神给吴征端来一杯香茗。
「我把菲菲的事告知了雁儿,她生我气。」盛夏天气里,吴征的心凉得像冰,
胸口奇闷,喉间像被堵住一样又涩又苦,透不过气来。
感情一事最是复杂,成长的历程里谁也逃不过,少年男女难免为情所伤。吴
征足够老成稳重,与韩归雁,陆菲嫣已称得上顺顺当当,终究也还是被伤了一回。
祝雅瞳目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怜悯与心疼,终是硬起心肠,斟酌着柔声道:
「我若是你家中的长辈,定然不喜韩归雁。她再多的优点,都抵不过一项不佳的
名声。可以她的家世与身份又断然要做正妻,这一点与你有碍。可话又说回来,
单以你俩而言,这事儿你办得拖泥带水十分不好,说来说去,还是你错了。」
「我知道。」吴征强笑道:「还是回被她赶走,心中本就不舒服。看雁
儿的模样可不比我好上哪里去,更加难过了些,这一回真是害人害己。」
「雁儿咬的?」祝雅瞳指了指脖颈,清晰整齐的牙印明晃晃地刻在那里,心
疼爱子情伤的同时,又有些忍俊不禁。
「是。」吴征摸了把伤口,刺痛中也哭笑不得地暗道:「晨间才给玦儿腋下
来了一口,回头就报应不爽。一个个的这是野兽划地盘么。」
「看你把人给气的,她也下得了嘴。」祝雅瞳心疼地取出瓶伤药,想了想又
换了瓶道:「快些抹上,好得快一些。这一瓶只能治伤,好了以后也会留下些许
疤痕。」
吴征讷讷接过搽在伤口上道:「是该留下,日后不能再犯此过。」
「不仅如此,教你的宝贝雁儿看见了,她心里也能好受些,能让她顺顺气。」
「额……高招。」吴征挠了挠头。印记亮了出来女儿家心软或有奇效,又不
无担忧道:「就怕她这一回真的气坏了,未必肯原谅我。」
「对自己有些信心,你看上的女子不会那么小心眼儿。雁儿若是如此轻重不
分,我们的眼珠子可都瞎了。」祝雅瞳拍拍吴征的肩膀低声道:「这事儿若时日
迁延太久真不好说,但是现下就不用担心,只需如此如此,你说呢?」
「这倒也是……我怎么觉着老这么算计于她,有些过意不去呢。」一席话让
吴征有喜有忧。
「,你现下正是最困难之时,她若轻重不分光顾着眼下生气,那真心不
值得算计。不过我看雁儿倒不像这般小家子的乡野愚妇。第二,不要担心算计女
孩儿,你又不是欺骗或是害她,肯精于算计说明心里有她,女孩儿家只会高兴,
不会怪你。再说了,你若是觉得心中不愧,不妨哄好了以后加倍疼爱,比你踟蹰
彷徨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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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正是!」
「噗嗤,想不到我们勇猛果决的吴大人也有儿女情长之时。」
「掌上奇珍,不由得不患得患失。你就别再笑话我了。」吴征的厚脸皮难得
一红讷讷道。
「不错!掌上奇珍,不容有失!」祝雅瞳出乎意料地若有所思,旋即又一扁
香唇道:「快走快走,去歇着去。待你的另一个宝贝菲菲回来了还有要事相商!」
吴征背着手耷拉着头,心情低落哪里歇得下去?终是兜兜转转来到顾盼的小
院。
一路走得顺遂不免日益膨胀,自信成了自大难免。与顾盼之间也少了些关怀
照料,事分两件,一则觉得顾盼与自己青梅竹马,又有陆菲嫣一心牵线搭桥,久
后必然结为连理。二则母女之事太过禁忌敏感,苦无良策之下也总想着以后再说,
行一步看一步。
经此韩归雁一事吃了大大的教训,女子的心思才是最最敏感之事,若无深厚
得不可动摇的感情基础,破裂并非不可能。就说今日之事,若非从前与韩归雁恩
义深重,换了旁的女子只怕当场就撕破了面皮再无余地。
小院里传来清甜娇美的读书声,吴征自嘲一笑,满怀歉意地轻拍院门。
「什么人来打扰本姑娘清修?好大的胆子!待本姑娘告知大师兄治你的罪!」
这一处堪称吴府禁地,等闲不得打扰,敢打扰的可不用敲门。那责备不满的女声
犹带童稚,却有一股靠山大有来头的自傲味道。
吴征一想她现下当是双手叉腰,瞪眼嘟唇,连一股子骄傲与颐气指使的模样
都是可爱极了,忙聚音成线道:「谁欺负盼儿?快和大师兄说!」
「咦!」夸张上扬的惊喜声伴随着扑簌的脚步,院门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