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修炼到这种地步,怕是良心都喂了狗。
萧长宗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额角上青筋凸起,他强忍着伤痛,嘴角上扬,看向身侧的我,气息奄奄道,“对……对不起……我……我……以为……能……保护你……你……还是像……像云儿一样……你们……喜欢我……终究是……是错了……”说罢便阖上了眼。
“啊……我……我这……到底……发生了什么……这……”萧长宗的回答让我有些猝不及防,我心里好好的扪心自问了一下,都是手不老实惹的祸。
因此对于萧长宗更加愧疚连连,我将他的尸体慢慢的放在地上,擦干眼角的泪痕,其实他根本不是坏人,如今却为了救我,枉送了性命,指着面前依旧冷漠的男子,破口大骂道,“你他妈的是个什么东西……我呸,你连qín_shòu都不如……你居然连自己的儿子都能杀,你真是狠啊,你早晚会遭报应的……你这辈子……”
我正骂的起劲儿,突然一阵红光闪过,我面前的那一圈士兵纷纷散开来,接着一颗烟气浓烈的珠子平地爆炸,红云道长拉着我便直入云霄,后面的人被呛了几口烟后,开始朝着我们放箭,定北侯手一挥,身后有一群人开始四面八方散开(康城的路都是四通八达。)
从上面看去,密密麻麻的黑点像蚂蚁搬家一样充斥着康城条条大路。定北侯手里仍有几个高手一直跟在我们身后。
我们寻了个隐蔽的拐角藏了下来,取得暂时的安全后,我向后瞧了瞧正在向我们走来的一对士兵,小声道,“道长,我去引开他们。”
道长一把拽住我,“你这么做是要寻死吗?”
我抬起眼皮瞧瞧房顶上来去穿梭的黑影,又瞧瞧步步逼近的士兵,前面又是一条死路,认命道,“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说完我便冲了出去。
红云道长没有听我的安排,他也跟着出来,那群士兵见到我们开始大批的向我们涌来,我的身上早已经被刺了多处的口子,我顾不得身上的伤痛,仍在拼命抵抗,约莫半个时辰,康城的街道上,全是缓缓流动的红血,在星月微光之下,鲜血泛着刺眼的光芒。
出去(二)
此时打斗仍在胶着中,早早到来的定北侯下了死命令,这些人就地解决。那些人招招攻向要害,茫茫的夜色中长刃挥动,凶光夺目,利刃一闪,都有血珠喷洒,随着血珠四溅带着血花,四下飞溅。
我早已遍体鳞伤,手上早已握不住一件兵刃,赤手空拳的和他们打。
一旁的定北侯嘴角轻蔑地扬起,早已胜券在握的看着我们,“垂死挣扎而已。”
就算是垂死的挣扎,那也要挣扎,我瞧瞧那边拼死打斗的红云道长,他好歹是一个武林高手,所以那些兵刃暂时还没有伤到他分毫,但是道长的额上渗着豆粒大小的汗珠,力气不支,我们早晚都会败下阵来,我死了还好,搭上红云道长就不值了。
我想着,如何让红云道长全身而退时,突然康城的上空落下一个身穿白衣的年轻人,动作矫捷,闪电似移动的冲向了红云道长。
趁此机会,红云道长一把扼住萧长风的咽喉,打斗方才停止。我踉跄着移到红云道长身边,“你还能坚持吗?”红云道长道。
我点点头,“都是皮外伤,我能坚持。”他掏出一颗止血的丹药喂了我,此时我怎么也得坚持着。只不过心里还是明如镜,萧长风在手,我们也逃不出去。
我以为萧长风也是一条不屈不挠的汉子,然而我想错了,萧长风被红云道长擒住后,害怕求饶的样子和市井贪生怕死之徒如出一辙,更令我吃惊的是,他居然将生的希望寄托在自己的父亲身上,饱含热泪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大声呼喊着,“父亲,救我啊。”
我呵呵一笑,萧隶刚刚杀了萧长宗,这声父亲,这声救命,怕是白喊了。不过死前带上萧长风,我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出乎意料的是萧隶待这个儿子不同,他万分忧心的看着萧长风,然后摆摆手道,“快,大家都让开,不要让他伤了风儿。”
那些人得了他的命令,纷纷比划着各种一刀致命的姿势为我让出了一条小路,只是道路两旁都是士兵,我们通到哪里,都是一个死。
后来我们退到了一幢废弃的房屋里,红云道长替我点了穴,止了血,我瞧瞧外边密密麻麻的士兵,心里很是不安,万一萧隶待会儿起了杀心,怕是我们都活不长了。
“萧隶这个人什么都做的出来,咱们在这里,并不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刚说完,黑暗的夜色中出现了一片夺目的红光。
定眼一瞧,呦,这火着的真是时候,不仅南夏王宫火光冲天,与之遥相呼应的定北侯府也是一片火红灿烂,萧隶见此,只得分出人手去救火,这还没完,突然有一人来报,“夏王甍了!”
萧隶又只好放下我们,亲自进了宫,临走前特意嘱咐亲卫,“勿要伤了风儿性命。”
同样都是亲儿子,怎么差距能这么大呢?
萧隶刚刚走后,萧长风因为害怕,腿脚发软,袖口里调出一枚精致的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