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令,我捡了起来。
“不要啊,你快还给我,还给我……”萧长风急忙说道。
见他如此紧张,红云道长的手便扼得重了些,“说,这是什么”
他真是一个贪生怕死之人,道长只是掐的他的喉咙痛些,让他干咳了几声后,他便全招了,“这是九王的虎符。见符如见九王本人。”
“九王的兵马在哪”我又问道。
他倒是爽快,指指外面,“他们都是。”
当时我来不及多想,拿着虎符便走了出去,那群人见到符令先是一怔,然后不得已的听从了我的指挥,纷纷放下兵器,并且为不情愿的为我们打开城门,让我们出了城,但是那群人依旧没有放松,一直跟在我们身后,但是有虎符的话,毕竟安全多了。
走到一半,萧长风突然停止了脚步,眸子里突然闪烁着凛冽的寒光,嘴角勾起危险的笑,“二位走到这里,不如歇歇吧。”
“你什么意思”我转过身子,萧长风双手环胸,眼角那条长长的刚刚凝结的疤痕映衬着一双凛冽的寒眸,嘴角扬起,无处不透露着危险的气息,尤其在这个狂风怒吼的夜晚的衬托下,他的样子狰狞的像个魔鬼。
尤其是看到眼角那条长长的疤,我才恢复了几分神智,像他如此狠毒之人,怎会被我们三言两语就制服了。
我冷笑着,自嘲道,“我是给什么人帮了大忙吗?”此时红云道长突然倒地,四肢绵柔无力,捂着胸口,指着萧长风道,“你……你做了什么”
萧长风蹲下身,微微道,“晚辈只是趁道长不注意,让道长闻了些不该闻的东西而已……”他当时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我恨得牙痒痒。
于是我挣扎着想要去打他,因为浑身都是伤口,反被他推了一个跟头,摔在地上。
那人立在我和道长身前,嘴角弯弯道,“本来我还不知这虎符是真是假,多谢二位帮我!”
“你……你……”红云道长药效发作,便晕了过去。我实在是气愤,挣扎着要爬起来,无奈这一天晚上,狂风大作,我的浑身都是血,在风的撕扯下,身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我咬着牙一直坚持着,可是终归气力不足,还是瘫在原地,我想此生没有比这更凉的天。
我的嘴角越发寒凉的抽搐,不知为何眼眶湿润了,我瞧着眼前这副眉目如画的脸蛋,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此时却哭不出,嘲笑着自己,怎么会看上这种人,“天下就这么重要吗?”
那人瞥了我一眼,淡淡道,“那是自然!”随即一副野心勃勃的样子看着我,“我也是有野心的,我就是想要天下,而且我们萧氏一族为南夏抛头颅洒热血,整个南夏早该姓萧!”
“天下”我轻蔑一笑,“你还是算了吧……你真以为你算老几……”话还没说完,两眼一黑,我也晕了过去。
“你醒了……”花月浓见我睁开了眼睛,赶紧唤来了门外一位少年。我动动身子,浑身被裹了粽子一样的纱布。
我哥见我睁开了眼睛,眉头一直紧蹙,赶紧吩咐着端来一些食物,然后方才对我说,“那天晚上,我本想进城去找你,可是半路路过一座山见到了一群士兵,听他们说,你们在山上,我便上了山,将你和红云道长救了下来。”
哥哥轻描淡写的说完后,接着在我耳边絮絮叨叨,“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咱们现在在虹关,道长也无碍,醒来便去了康城。外公现在去了康城寻你,不过不要紧,想必他能和道长一起回来……”
我转过头,闭哥见我听的不耐烦,便嘱托了句,好好休息,便离开了。
阖上眼,脑子里走了一遍又一遍的故事,从九岁那年开始一直到昨天晚上,少年那张绝美的脸庞一点一点的扭曲,变成昨日那张狰狞的面孔,是难过亦是悲伤,亦是恨,想他的残忍血腥,想他的杀人如麻,我恨,我很恨……想着想着,眶子里掉了几滴泪……
外公和道长半个月以后方才回来,我的伤早已经痊愈了,我们一行人为了等他们,在虹关逗留了许久,也顺便知晓了这半个月来,南夏的变化。
比如夏王死后,九王爷登基了,可是屁股还没坐热,便拟了一道旨,禅位给了定北侯。
这一闹可好,康城人民本就头脑发达,他们根据九王爷禅位当天,萧家大公子带领五万精兵入王城,加上那晚冲天的火光,猜测,定北侯一定是篡位的,九王爷逼不得已……
推出此事的康城百姓无不在感叹,人心隔肚皮啊,想当年,一心为民的贤相,竟然也是谋朝篡位之人……
还有一件事,那就是萧家大公子娶亲,南夏人此刻才发现萧家大公子也是一表人才。
知道这件事情后,我气愤了好久,我想,像他这种人,为什么还能娶到媳妇,想着想着,难过的掉了一晚上的眼泪。
第二天又传出了消息,萧家大公子可惜脸上有道疤,还是个克妻命,新媳妇成亲那晚,便猝死了……拳头猛然攥起,我猜一定不是猝死那么简单。
果然我从外公嘴里得知部分真相,事情的真相要从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