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时候能醒?”
“回殿下,皇子妃只是余毒未清,最多半个时辰便可醒来。”
“嗯,退下吧。”
待军医走后,周隘峰重新看向沉睡中的祁承。半长的黑发乖巧地垂落在侧,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柔顺的眉眼。周隘峰近乎痴迷地用眼神描绘祁承的五官,哪怕是一肚子火,他也舍不得把视线挪开分毫。
“醒了就别装睡了,”周隘峰收回缱绻的目光,“怎么,敢单枪匹马入敌营,不敢睁开眼睛见相公吗?”
祁承有些心虚地眼珠子乱动。
他才没有单枪匹马好不好,他可是请了千崇阁的众多高手一起的……说起来,还不知道骆绍钧怎么样了,对于一同共患难过的人,祁承还是很有好感的。
“骆大哥怎么样了,你们有没有把他救上来?”既然被识破,祁承索性睁开眼睛,挪动着坐了起来。
周隘峰压下去的怒火再度升腾,居然敢在自己面前提别的男人,还叫得那么亲热!他狭长的眸子危险地眯起,泛着凶兽一般的冷芒,“你很关心他?”
“还好,他毕竟救了我,你干嘛!”男人高大健壮的身躯突然压下来,将他禁锢在方寸之间。祁承陡然一惊,下意识就要反击。
熟料周隘峰比他更快一步,制住了他试图反抗的手臂。
“你的战技都是我教的,难道你还指望用它来对付我?”周隘峰垂首嗅了嗅祁承的脖颈,“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不允许你想别的人。”
这未免也太霸道了!祁承瞪他:“若是他死了,我欠他一条命,恐怕这辈子都不得安稳。我不是想他,我是为自己着想,这样说你能接受吗?”
“不能。”
祁承怒道:“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周隘峰重新弓起身子,半跪在床上垂眸看着祁承,眼里带着一丝血红,夹杂着一些祁承看不懂的情绪。半晌,他才放软了声音道:“祁承,我不知道你如何看我,但我很明白,我心悦你。在你之前,从未有人给过我这种感觉,迫切地想要陪伴你,照顾你,继而患得患失,忧心忡忡。”
“你能感觉得到吗?”周隘峰将祁承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眼底微微露出一丝沉痛,“我甚至不敢想象,若是你醒不过来……”
祁承愣了一瞬,才意识到周隘峰这是在表白。他的脑子也有些混乱,平心而论,周隘峰给他的感觉很不错,长相身材无可挑剔,性格也很对祁承的胃口。只是祁承没办法在明知不久就会进入下一个世界的情况下,义无反顾地跟周隘峰在一起。
静默良久,祁承眼睁睁看着周隘峰目光里的希冀慢慢淡去。他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最终却只剩下干巴巴的:“对不起。”
周隘峰不言,只是定定地看着祁承,似乎有些受伤。
可下一瞬,周隘峰便再度欺身而上,准确地堵住了祁承的唇!
祁承愕然,想要推拒已然闯入口中的舌头,偏偏浑身使不上劲。他仿佛要发泄他的怒火一般,凶狠地啃咬着祁承的唇瓣。随着周隘峰重重的吸吮,屋里响起了令人脸红心跳的水渍声,祁承极力想要抵抗,却不小心泄露了几声呻吟。这几乎算得上是开启某扇大门的钥匙!周隘峰愣了片刻,旋即退出祁承的口腔,**的唾液来不及断开,被牵扯成一道银丝,从半空中坠落下来。
“呼……呼……”祁承躺在床上大口喘息,红肿的唇珠反复开合,如同快要溺死的鱼儿一般。
“你明明也有感觉的,”周隘峰低沉的嗓音带着难以抗拒的魔力,“别拒绝我好吗,求求你。”
“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了。”
祁承指尖颤了颤,没有推开在他耳边舔吻的周隘峰。周隘峰眼睛一亮,立刻吻住了祁承的唇。略带薄茧的指腹撩拨祈承的神经,毫不犹豫地将他拖入沉沦的深渊。两具火热的躯体纠缠在一起,分不清是汗水、泪水还是体,液,胡乱弄了满床。
**一刻胜千金。
……
祁承差点以为自己会死在床~上,然而当他睁眼,发现还在周隘峰的帐篷里的时候,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
“哪里不舒服,我让张大夫进来看看。”周隘峰以为祁承不高兴,语气里都带上了明显的讨好和小心翼翼。
“不必了……”祁承瞥了周隘峰一眼,却不小心看到周隘峰颈窝处鲜红的吻痕,不由得心情更加恶劣,“我现在想一个人静静。”做到最后,他确实有些……嗯,失控。不仅是吻痕,恐怕周隘峰身上还有许多抓痕和咬痕,散布在结实性~感的肌肉上。
祁承不敢再想,被使用过度的地方传来一阵钝痛,他咬牙瞪了一眼始作俑者,然而对方笑得一脸纯良。
祁承:“你怎么还不走?”
“我做了点粥,你喝完我再走。”周隘峰喊了句来人,便有士兵端着白粥进来,隔着帘子东张西望。周隘峰取了白粥,又从另一个托盘里取走一瓶膏药,这才打发他们离开。
系统还是第一次这么兴奋。
这些日子关注陆陆续续在涨,祁承并不大注意,猛地突破了一百,倒显得是昨晚那场酣畅淋漓的**的功劳了。祁承揉了揉眉心,觉得自己一下沧桑了十岁。
“累了就休息,别勉强自己。”周隘峰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坐到祁承身边,本就不大的空间愈发逼兀了。在周隘峰的刻意靠近下,祁承几乎能听到周隘峰的呼吸声,和自己的交杂在一起,仿若一曲暧昧的乐章。
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