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逼死还不算,在焦栀爸爸生意最低谷的那几年,离婚、分家产、带着儿子去南方享受去了。”
“这个女人可是个人物,焦栀长得这么好看,一半也比不上她。”
也有一些人站在焦栀这边:“国家工作人员又不傻,如果真的现租来凑数,租来的牛都是抱团的,一眼就能看出来,因为其他的牛会排斥外来牛,不容它们。”
“焦栀这孩子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像小闺女似的,文静着呢,人也有礼貌,现在回乡带着我们致富,绝不会干欺骗国家的事。”
“焦栀把养殖场的牛粪全都送给我们,鼓励我们这些年轻人创业种草莓,他还教我们用微信公众号做推广,去年我们的草莓还没出棚,就以50元一斤的价格卖光了。想起我小的时候,我们总去焦家偷牛粪,有一次被小焦栀发现了,他还找袋子帮我装了不少。”
金雨苫听到这里,忽然想起以前她大闹男寝的时候,他曾说过他没开过微信……她低头,想起在校发生的种种趣事,不自觉地笑了。
工作了一上午,附近的人都已经被金雨苫问了个遍,素材收得差不多了,他们便驱车又回到焦家的养牛场,准备再拍摄一些养牛场的情况。
正午的高温蔓延在车厢,老李的空调出了点问题,三个人像是被困在烤箱里的肥肉,大汗淋漓。
“这他妈快热冒烟了。”摄像员把机器安放好,不停地从纸抽里往出拽纸,擦拭脸上的汗。
金雨苫也感觉自己已经被汗浸透了,头发比以前长了许多,盖在脖子后非常难受,可又苦于临时找不到发绳,就一直单手握住头发,让车窗外灌进来的风尽情地往脖子里钻。
要不是条汉子,真干不了记者这份差。这一暑假她走了两次基层,泥洼乡路、雨中穿林、尽管被晒成了一个小黑猴,心里却是无比充实快乐。
她在车上将昨天和今天上午采访到的情况汇报给刘制片,刘制片听后,说:“这个举报人很有问题,小金,你要继续调查事情的真相,不能让企业钻空子,但也不能被坏人利用。”
“明白领导。”
金雨苫结束了汇报,车子也开到了养牛场,一下车,三个人就迫不及待地钻进了冷气开放的会客厅。会客厅里站着的是昨天端茶的小妹,见他们三个进来,立刻迎上来,手里的托盘里叠放着三条湿毛巾。
“哎呀妹妹,太贴心了。”老李一边用冰的湿毛巾擦汗,一边称赞。
小妹说:“场主说,今天高温,你们回来一定会热,叫我备好冰镇西瓜和湿毛巾等你们。”
摄像员说:“你家场主有心了。”
金雨苫问:“他人呢?”
“哦,场主说你们今天要走了,他去棚里摘几箱草莓给你们带回去。”
“要走?”金雨苫疑惑地问:“我们很多东西都还没采呢?”
小妹笑了笑,没再接话,只是把冰镇西瓜递到了她的手里。
金雨苫和摄像员坐在沙发上吃西瓜解暑,司机问小妹要了两颗烟出去抽了。
没过多久,制片人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竟然真的说让他们结束采访。
“你们回来吧,这个专题不用采了。”
“知道了领导。”
片子采访到一半不能播出的情况太多了,金雨苫却对此第一次有了私心,如释重负。因为一旦这个新闻播出去,无论真相是什么,无论她怎么写,势必会对他造成不好的影响。
谢不邀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走进来,进门就叫大哥、二哥,他也真是有着极好的男人缘,只消一顿酒,就能结下两个好兄弟。
司机和摄像员的意见就是,跟谢不邀去食堂吃过午饭再回去,金雨苫见他们一见如故,只好欣然应允。
“小妹妹,”金雨苫问:“你们这里有没有洗澡的地方?我浑身湿透了,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了。”
小妹笑着说:“姐,这里洗澡的水都是用太阳能热水袋,比较简陋,不知道你能不能用的惯,而且现在太阳正毒,热水袋里的水很烫,我怕你站在蓬头底下会被烫得跳起来。”
“那我去水房洗把脸吧!”她正欲出门,一抬头,就和焦栀碰了个面对面。
她看见他手里正捧着一支玻璃小碗走进来,小碗里放着几颗鲜红欲滴的草莓。他今天穿得格外清凉,上衣是一件带着闪电logo的潮牌白色背心,背心由于没有袖子,所以胳膊上不常露出的肌肤和被晒红的肌肤有一条明显交接,腿上着一条简单的黑色抽绳短裤,腿部的肌肉十分发达,脚上的椰子鞋一尘不染,在强烈的阳光下白得刺眼。
不知是今天的装扮偏运动的缘故,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让金雨苫莫名觉得,他比过去见时多了几分阳光亲切。
“想洗澡吗?”他看了一眼她那件因为被汗水浸湿而隐隐露出胸衣的薄薄t恤,又收回目光,开口问。
“我现在恨不得有一条河,一个猛子扎进去再也不出来。”她笑着说。
昨晚的交换名字,让两个人变成了朋友,起码在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