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力透筋骨,唐行杰一声惨嚎,与皮囊近在咫尺的手指却说什么也不能
再移动半分。
南宫星冷哼一声,抬手将唐行杰猿猴一样的身子抛到半空,一脚踢了出去。
唐行杰痛呼一声飞撞在墙上,不料他手腕一扬,竟打出了三根不知从哪里摸
出来的飞针。
那针细如发丝,虽不是大魂针,但唐门暗器总不会抹蜜在上面,这三针去
势极快,竟丝毫不逊于阴阳透骨钉所射。
不过三两步的距离,如此狭小的卧房之中,三根飞针已足以封死对手所有的
退路。
唐行杰对自己的手法有充足的信心,他口中的血还未吐出来,便已忍不住想
要微笑。
但紧接着,他的神情便僵在了脸上,变成了一个扭曲而怪异的样子。
因为南宫星的手只是凌空抄了一下,划出了一条无法形容的弧线,那三根飞
针,便好象泥牛入海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不可……”惊呼还没出口,唐行杰就重新看到了那三根飞针。
只不过,钉在了他的腿上,一根左腿,一根右腿,剩下一根,则正中了他方
才还雄姿英发趾高气昂的那条“腿”。
看来这飞针正是他拿来对付唐昕的手段,他挣扎着爬向自己的上衣,只可惜
发春的时候丢的太远,才爬出两步,他就软软的倒在了地上,睁着一双满含惊骇
的眼睛,半点也动弹不得。
南宫星哼了一声,扯过被单盖在唐昕身上,转身走到门口,开门叫进白若兰
崔冰和一个唐门子,让他看了看唐昕的样子,问道:“有解药么?”
那子连连点头,忙从身上摸出一个油纸包,抖抖嗦嗦的打开,从里面挑出
一个写着“麻”字的小纸包,小心翼翼的放在南宫星手中,道:“拔出针后外敷
一些,和水吞服一些。”
南宫星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搂着他向外走去,笑道:“找个这里的
人带路,赶紧上山把你们那位师兄叫回来。兰姑娘,碧姑娘,唐姑娘就拜托二位
了。”
到了门外,两个唐门子匆匆离去,剩下六人则面色青红交错,神情极为尴
尬。
里面两个都是本家子不说,还偏偏是兄妹二人。
这么一桩丑事被他们几个撞破,保不准便是要命的祸事,想到此处,已有两
个心思机敏的流下了满脸冷汗。
南宫星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有默默站在门边,悄悄解松手上绷带,向里看了
一眼,呼的出了口气,重又把绷带缠紧。
等了一会儿,突然听到屋内白若兰啊哟惊叫一声,南宫星心中一凛,连忙推
门重又闯了进去,这次他怕重蹈覆辙,随手便把房门关上,将那六人挡在了门外。
这次只有他看,却也没了多少眼福。
唐昕看来已恢复了行动的能力,虽还未穿戴整齐,却也穿好了衬裤中衣,只
是仍有几处被撕开的破口,漏着些许春光。
这当然不是白若兰惊叫的原因,她惊叫出来,只因为没想到唐昕才一能动,
就挣扎着从自己衣裤中摸出一个皮囊,连麂皮手套也顾不上戴,从中掏出一把毒
砂便尽数打在唐行杰身上。
“唐姑娘……这……”南宫星看着唐行杰的面上迅速浮现一股黑气,想要开
口留他一条活路,却又觉得这要求有些不近人情,只好道,“这可就什么也问不
出了。”
唐昕死死地盯着唐行杰,上前一脚把他踢翻过来,看着他充满哀求神情的双
目中渗出的乌黑血丝,咬紧牙关道:“问不出就问不出,我要他死!他死上一千
次一万次,我也嫌不够!”
眼泪终于从眼角垂落下来,唐昕抬起胳膊擦了一把,这才坐到床边,一边压
抑着抽泣,一边找出随身的银质小刀,在方才抓毒砂的手掌中心切开十字血口,
将解药敷了上去。
白若兰不忍见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在眼前慢慢死去,低头小声道:“唐姐姐,
我方才说的,你可莫要忘记。我……我去给你找套身的衣服。这些都破了,穿
不得了。”
唐昕点了点头,道:“你放心,小星才刚救了我,我怎么会不帮他解毒。”
崔冰也不太情愿在这里看人变成尸体,这里又没人不知道她的身份,立刻跟
着站了起来,道:“我跟你去。”
等那两女离开,唐昕挣扎站起来,走到屋外,冲着那六人道:“去院门守着,
除了行简大哥和兰姑娘她们两个直接放进来,其余都先知会我一声。”
那六人连忙避开目光不敢看她衣衫不整的身子,躬身道:“是。”
唐昕回身关好房门,看了一眼地上横着的唐行杰,恨恨踹了一脚上去。
只是她这哥哥此刻已七窍流血,从唇角血沫来看,气息已是只出不进,只差
死透而已。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青天白日的,唐行杰发了失心疯么?”南宫星看唐昕
情绪好转少许,连忙开口问道。
“我怎么知道!”唐昕愤愤道,“行简大哥说找到了唐行杰的破绽,看在同
门一场,想给他个机会改过自新。顺便也警告他,不要再打我的意。我就在这
屋里等他们谈完。”
“结果他们还没谈好,白若松就疯了似的跑来,说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