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帮忙。”唐昕顿了一顿,道,“大哥让白若松先走,自己犹豫了一会儿,说
白家今天乱的鸡犬不宁,不知道要出什么大事,不能由我过去,还是他亲自走一
趟的好。那时我看唐行杰无精打采,还当大哥的教训有了作用。”
“谁知道大哥刚走不久,唐行杰就跑来我的房里,我不好和他撕破脸,就应
付了几句,后来我想试探试探他有没有改过自新的心思,就绕着弯子提了提天道。”
唐昕羞愤的瞪了垂死的唐行杰一眼,道,“哪知道他突然就对我出手,一针扎在
我颈侧。我……我……”
她抽了抽鼻子,不愿再说下去,紧了紧衣领,闷声道:“昨晚我要想的的
确是试探你的身份,唐行杰这边,我和大哥其实并没打算让你插手。结果没想到,
竟真是你来救了我。”
“只是事情败露而已,会让他疯狂至此么?难道就为了在被家规处置前一亲
芳泽?”南宫星皱了皱眉,看着终于不再动弹的唐行杰,道,“这人平时就这么
蠢么?”
“这种人能聪明到哪里去。本来就是个整日叫春的公驴!”唐昕恨恨骂了一
句,扭头看向南宫星的手掌,放柔口气道,“不要再提这个混账东西了。来,赶
紧让我看看你的手,大魂针沾上皮肉也了不得,你可真是怜香惜玉的不要命了。”
南宫星伸出手掌,笑道:“不打紧,其实没什么大碍,还不如你小手里那伤
口让人心疼。”
唐昕面上一红,啐了一口道:“少来拿我调笑,这花有毒,摘不得。”
她嘴上说着,手上已麻利的将绷带解开,可摊开一看掌心,登时愣在原处,
满面不解,“怎……怎么……没事?”
南宫星微微一笑,道:“我内功过人,大魂针再怎么厉害,连层油皮都没
刮破,岂能伤到我。这绷带只是为了我出手用大魂针对付别人方便,才留在手
上的。”
唐昕并未接话,拿着他的手掌左右端详,仔细看了好一阵子,秀目半眯,轻
声道:“你用内功逼出来了?”
南宫星点了点头,道:“不错,只是兰姑娘匆匆忙忙硬拽我过来,我都没来
的及开口而已。”
唐昕放开他手,挺直了脊背盯着南宫星,看了片刻,突道:“对了,小星,
你刚才反击唐行杰的那一手功夫很厉害啊,也是情丝缠绵手么?我怎么不记得痴
情剑骆前辈还用过暗器?”
南宫星瞥她一眼,缓缓将手掌收回身侧,淡淡道:“只是常打暗器的法子,
平日多丢丢石头,也就练出来了。收针那一下,倒的确是情丝缠绵手的招数。不
然,万一惹到暗器高手,赤手空拳岂不是要命的很。”
唐昕又盯着他看了半晌,莞尔一笑,柔声道:“原来如此。那你倒真是厉害
的很,我都忍不住有些仰慕了呢。”
南宫星知道她所言并没几分诚意,也就不再搭话,只是静静看着地上唐行杰
的尸身,脑中依旧不住的思考着。
这一场风波,就这样突兀的结束了么?
不知为何,他总有种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也太过简单的错觉。
只是一天的功夫,白天英、白天勇、白天猛、白思梅、唐行杰就纷纷殒命,
除了白天英算是有所交代,其余人都连只言片语也不曾留下,算上此前就已丢了
性命的茗香夫人,这桩为了暮剑阁阁之位的谋划,竟没留下一个参与者的活口。
唐行杰的死,难道真是意料之外的变数么?
南宫星侧目打量了唐昕两眼,心底略觉疑惑。
唐行杰要对唐昕下手显然毫无疑问,唐昕方才的愤恨也不像是做戏,可如果
唐昕其实才是天道中人呢?
她若是以自身的贞洁为赌注诱惑唐行杰出手,此后以愤恨为名下手诛杀,不
一样可以将他灭口么?
“你怎么了,一直偷偷看我?光明正大的看,我又不会说你什么。”唐昕捉
到他两次视线,忍不住开口笑道,“毒花摘不得,看两眼又无妨。”
南宫星也笑了起来,道:“我这人的毛病就是想得太多,简单的事也偏偏要
想的太过复杂。以后我可得改改才行。”
也许,真的是他想得太多。
此后的一切,都平静而顺利的进行了下去。
唐行简回来后,责怪了唐昕几句,但毕竟是唐行杰有错在先,他也只有长叹
一声,将此事作结。一行人没等入夜,便带着尸首匆匆离去。
白家五老转眼五去其三,加上此刻已真相大白,白天雄自然没道理还被关在
禁闭室中。
白天武中毒过深,即使当时服下解药,唐行简又帮忙诊治一番,仍是行动不
便,连思虑也变得有些迟钝,据说余毒所致,此后也只能精心调理身体。暮剑阁
大小事务急需有人决断,白天武便将子召集一处,提前公布下一任阁由白若
云担任,白若云二十五岁继任之前,白天雄暂代阁全权处理。
白家年轻一代的后人中白天勇兄二人的子女占绝大多数,他二人一死,白
若竹年纪尚小,心骨便自然而然的转到白若云的身上。
白若松本就与妹们相处极好,更因亲父所为倍感愧疚,白若云的将来,已
几乎没有半分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