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总要出差?”
阮舒自然不想直接告知是私事,顺势点头,并说:“如果有必须找我的要紧事,随时电话联系。现在先去帮我把企划、市场、销售这三个部门的主管叫到会议室,简单地开个小会。”
二十分钟后,阮舒交代完该交代的事,拎包要走人,迎面碰上林璞:“姐,你怎么刚来公司又要走?”
阮舒直接把林璞指给张未末:“你先去给她当助手。”
林璞:“……”
*
下到公司楼下,阮舒却没有看到原先的那辆小奔,只在相同的位置停了眼熟的黑色吉普。
阮舒打开车门,果然在驾驶座上看到傅令元。
待她系好安全带,他启动车子,缓缓汇入车流,中途拐上了高速,才说:“我们去靖沣。”
阮舒听言拧眉。
傅令元从方向盘上腾出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带你玩两天。”
靖沣是海城与临省交界处的一座古镇,作为海城唯一保存完整的历史文化区,是海城居民过周末或者短途旅行的最佳选择。他虽如此解释,但阮舒并不真的认为,他仅仅单纯地带她来玩。
当然,她并未较真追问,只点点头。
路上,阮舒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
直到依稀听闻陆少骢的声音。
她睁开眼。傅令元的手正滞在半空伸向她,原本好像打算叫她。见她自己醒了,他的手转而顺了顺她的头发:“到了。”
车窗外太阳西沉,车子停在一家酒店门口。阮舒揉了揉脸颊,打起精神,推开车门,果不其然一眼看到陆少骢。
陆少骢对她的存在却是显得意外,转瞬调侃傅令元:“你还真是,现在上哪都带着元嫂,老婆奴么?”
傅令元揽着阮舒的腰,耸耸肩,稍显无奈地笑笑,默认。
陆少骢眼尖得很,只瞅了阮舒一眼,又冲傅令元暧昧地笑:“元嫂看起来精神不济。你该不会临出发前,刚从床上起来吧?”
傅令元抬起手肘撞了撞陆少骢的肩。
陆少骢哈哈哈地朗朗笑开。
三人一块朝酒店里走。
前台,陈青洲正在登记,身旁一如既往跟着荣一。
甫一碰面,陆少骢的眸底稍纵即逝一抹冷意,很快便笑着上前与他打招呼:“青洲哥,上午在公司怎么没听你说也要来靖沣?”
陈青洲淡笑:“不在计划之内。中午几位长老特意给我来电话,说是大长老身体不好,这两天怕是有恙,要我别耽搁,及时来一趟。”
他的目光淡淡地落往阮舒,略略致意,继而掠至傅令元,顿了顿,最终收回到陆少骢身上:“看来你们也是来探望大长老的。”
陆少骢点头附和这心照不宣的场面话,并补充:“明天是关公庙的落成开光,我代表我爸过来的。”
旋即他邀请:“既然都在,咱兄弟三个晚上肯定得聚一块喝两杯。”
“好。”陈青洲应承下,“那一会儿见,我先去放行李。”
陆少骢目送陈青洲的背影,扭回头来已然一脸阴鸷:“他们果然还是把陈青洲找来了。”
傅令元不甚在意地勾唇:“本就在我们预料之内。我们做好我们该做的就行。”
陆少骢表情不痛快地沉一口气。
傅令元拍拍陆少骢的肩:“他们应该知道我们已经进镇来。一会儿估计会遣人过来。我们先登记入住。”
这家酒店是座三进式的大宅院。
因为多了个阮舒,所以傅令元和陆少骢分开来住了双人房和单人房,同一个院落,但是是对着的两座小楼。
在院落的长廊分开后,阮舒跟着傅令元去了他们二楼的房间。
装修自然是与整座宅院成一体系的古朴,靠窗临河,可以欣赏到小桥流水,河道里乌篷船缓缓划过。
夜色尚未完全降临,已窥见一斑美景。
“还累么?”傅令元的手按在她的肩上,将她的身体从窗口掰转回来,尔后掌心捧住她的脸,仔细打量她的倦容,眉头折起:“如果还是觉得累,一会儿就呆在房间睡觉,哪都不要去。门外面有九思和二筒守着。如果觉得无聊,就让九思和二筒陪你到街上去逛逛。”
他这意思,就是他和陆少骢、陈青洲的饭局,不需要带上她。阮舒稍松一口气,但同时不解:“这次的场合,好像并不适合带我一起才对。”
傅令元湛黑的眸底闪过一抹精光:“带不带女人,是我的事。他们不能拿我怎样。”
阮舒微眯一下眸子:“那三哥需要我做什么么?”
傅令元摸了摸她的脸颊,缓缓地笑:“谨记你是我傅三的女人就可以。”
阮舒闪闪目光,揣度其中内涵。
房间的门在此时被敲响。
是赵十三把他们的行李箱送来了。
方才看起来只有她和傅令元两个人,却原来九思、二筒、赵十三,一个不落。阮舒猜测栗青恐怕也在。另外应该还有无数隐藏在暗处的人。
不仅傅令元,陈青洲肯定同样如此。
阮舒舔舔唇,低垂眼帘,内心深处莫名不安。
很快,傅令元带着赵十三一起离开房间。
走出到院落的门口,陆少骢已等在那儿。
看见傅令元出现,他下意识地瞥一眼他的身后:“这会儿怎么元嫂没跟来?”
“她身体有点不舒服,想留在房间休息。”傅令元边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