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告诉你我可不怕你!大柱她婆娘,你还不赶紧出来,这有人要欺负你娘你儿子啊,快给老娘滚出来!”
姜可可真是被眼前这个胡搅蛮缠的老太太气得眼眶都红了,“你看看我的手也受伤了!”直接伸出两只手,右手当时拎着麻袋还好些,手背擦破了皮,左手掌心完全是破了一大块皮,血和细沙混在一块,看着才恐怖,比起那小男孩的‘伤’,她这才叫伤!
老太太看到那伤口顿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更加大的嗓门,“你这是什么伤啊!你就是想……想那啥,讹诈!自己弄伤了还怪在我们头上是吧!哎哟娘亲哎,这城里人太厉害了要来骗我这乡下来的没见识老太婆啊,伤了我乖孙还要来骗我钱啊,主席啊您看看啊,有人要欺负咱可怜的贫农啊,咱往上数八代都是根正苗红的贫农啊,这破烂货穿的人模狗样还要来欺负我这老太婆啊……”
见到有其他人围观上来,老太太一改凶悍,反倒是哭诉起来,整个人还跌坐在地上,抱着她孙子嚎,而小男孩本来有点哭累了不哭,被他奶奶这么用力一抱,暗地里掐了下,竟也很有经验地跟着干嚎起来。
头发灰白的老太太和五六岁的小孩子抱在一块哭,听到动静上来围观的人都会下意识心疼弱者,指责起穿‘的确良’背斜挎包,一看就是富裕人的姜可可,哪怕她手上的伤看起来很严重。
被人倒打一耙是什么滋味姜可可深切体会到了,心里又气又委屈,但是也知道眼下这情况在意围观路人想法是没用的,直接对老太太道,“我们报公安处理!”说再多都是假的都是废话。
看她这么坚决说出报公安的样子,有路人就觉得自己刚刚是不是妄下结论了,“看那小姑娘那么坚决报公安,没准还真没做错呢。”
老太太头发白了可耳朵好使,听到这要扭转的言论眼珠子一转,没害怕反倒嚎得更厉害,“天杀的这还要报公安啊,也不知道跟公安有啥关系啊,进去了就不让老太婆出来啊,老太婆才不去啊。”
而这个时候另一个中年妇女也扒拉开人群走出来,“娘,虎子,这是咋啦?”
来人正是老太太口中的‘柱子婆娘’,她儿媳妇,两人都是前阵子从乡下来的,平时婆媳关系不好,但是这种时候立马结为同盟,老太太偷偷冲她使眼色,暗示姜可可的挎包,中年妇女立马懂了,立马站起身对着姜可可气势汹汹,“是不是你欺负我娘和儿子了?看我们乡下来的好欺负是吧?我可不怕你!走,跟我去医院,要是我娘和儿子有半点伤就要你好看!”
说着伸手就要拉姜可可,一副要让她跟去医院付医药费的样子。
小孩子不提,老年人身上总会有毛病,到时候检查出来没事也有事,付医药费不提,还有各种麻烦事。这两个乡下来的婆娘早先时候听过一耳朵别人靠这弄来二十来块‘营养费’的事,那么多钱,都快赶上家里那口子工资了,他们那口子今年才分了房将他们从乡下带过来,养着家不容易,能弄到这么多钱那可是多美的事,今天难得有机会,这姑娘一看就是头肥羊,还不会吵架好欺负那种,不讹诈一下想想就亏。
要说姜可可也实在倒霉,遇到这两个乡下来的难缠女人外加颠倒是非的小男孩,在乡下时候就讹了许多知青,连同村也讹过许多,名声差的不行,胆子也很大,丝毫不怕公安也不怕进医院。
从碰到熊孩子熊家长到被碰瓷,事情发展快得跟过山车一样,没有经验的姜可可一把被那中年妇女掐住手腕,眼瞅着就要被拉着走了。
就在这当口,另一只手忽然伸出来扯开了中年妇女,姜可可回头,就见到不知何时出现的江寄余站在身后侧,他挥开中年妇女,眉宇间闪过一丝嫌弃和厌恶。
中年妇女没料到半途中会出来个程咬金,被挥的后退两步,刚想张口骂,就对上江寄余冷淡的凤眸,不知为何心里一冷,反倒是哽了一下。但也只是一瞬,有钱能使鬼推磨,对于这半路跑出来要坏她好事的,中年妇女嘴上可不会留德,“哪里来的瓜娃子?两人是一伙的是吧?毛都没长齐就学人来做那熊是吧?”她文化不高,英雄救美这个词没记住,就记住了个熊,说话也是又凶又脏,连带着江寄余一块骂。
然而骂了一串话江寄余脸色都没改变,很平静地看着人,幽黑深邃的眸子像是盛满恶,又像一面镜,照映一切肮脏心思,中年妇女没见过这样的人,心里有些怕起来,越是咬人的狗越不叫,话糙理不糙,她心里怂这样的人,也不骂了,但也不想放弃那‘营养费’,直接道,“不管你们是不是一伙的,反正伤人就要赔偿,要么现在给点药费让我们自己去看,要么送我们去医院,检查后再赔也一样!”
涉及到钱财,围观的路人议论更激烈了,不过江寄余也不搭理他们,舆论有时候是可以影响人,但很显然这中年妇女也不是怕别人口舌的那伙,相反很很有想法,能用舆论操纵出自己想要结果的时候就会努力演戏,而对方一旦不在乎舆论了,她们也不是很在意,没看地上那老太太在中年妇女骂人的时候都不嚎了吗?
“我没有伤人,是那小男孩跑太快撞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