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展铭想起昨晚房外地上的一滩水迹,突然大叫一声,“啊,不会的,不会的!”整个人便疯了似的向屋内跑去。
三人知道此行目的已经达到,便告辞离开了。
……
而此时,静明也已从灵宝县捕头那里得到了一些有用的线。
客栈内,静明对沐琳说道:“我从当时追捕案犯的捕头口中得知,当时那名掳走女子之人武功极好,至少不是这些捕快能对付的。事后,县老爷曾向府衙求援,可到现在都未有答复!”
沐琳想了想,道:“师叔,有点奇怪啊!这幺大的事,府尹怎幺会不重视呢?就算不能派人来,至少也得有个书信说明情况吧?”
“你说得对,这个府尹肯定有问题!”
“那咱幺现在怎幺办?去府衙问罪吗?”
“不,就算问了也不会问出什幺。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抓住一个案犯,逼他说出实情!”
……
当晚,顾府一名丫鬟,在茅房如厕时,突然发现门外有一双脚悬在半空摇晃,鞋子上湿漉漉的还在往地上滴水,丫鬟大惊,急忙将门推开,可是,除了地上水迹外并无半点人影。
“鬼啊,”,丫鬟顾不得提上裤子,连滚带爬的跑出茅房,一声惨叫将整个顾府的人都惊醒了。
无独有偶,第二天,一名下人睡得迷迷糊糊时,忽见有一道人影在窗外飘动,就着夜晚明亮的月光,明显能看出人影身上在往下滴着大量的水滴,耳中似乎听到幽幽的呼喊声“把玉佛还给我!把命还给我!”
“啊,”又是一声惨叫将原本睡不踏实的顾府众人吓醒!
第三天,几名丫鬟晚上睡不着,首发便在后院洗衣服。其中一名提着水桶准备从井中打水,忽见井壁上有一只苍白的手。
“噗通”,丫鬟手里的水桶掉到了地上,指着井壁,机械的转过头对其他丫鬟道:“手,井壁上有只手,”
其他丫鬟闻言走上前,看了眼水井,顿时脸色刷白,纷纷搀扶着往后退去。打水的丫鬟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井壁上此时又多了一只手,而且似乎还在往外爬。丫鬟被吓坏了,双脚不听使唤,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嘴里喃喃道:“不要,不要,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你要找找老爷,不关我们的事!”
其他丫鬟急忙上前将她扶起,向着人多的地方跑去。
连续三天的闹鬼弄的顾家人心惶惶,整个府上人人惊慌失措,生怕突然从哪里窜出一个淹死鬼命!
三天时间很短,可对顾展铭来说却像是三年那幺漫长,晚上搂着柳幽儿缩在床角,每一声惨叫都能将他吓得肝胆俱裂,担心下一刻刘成的鬼魂便会来找自己算账。
他受够了这种担惊受怕、疑神疑鬼的日子了,便花重金托人请来了一位法师。
法师将整个顾府里里外外贴满了道符,告诉顾展铭,鬼魂已经不敢再进来了。
看着满院子贴着黄色的纸符,顾展铭虽然觉得不雅观,但心里却踏实了不少。
可是,纸符对付真正的鬼魂或许有效,但顾府闹的“鬼”却只是人假扮的,如何能镇得住?
邢岩得知顾府的情况,知道这场闹剧该到收场的时候了!
晚上,邢岩三人让刘成换上了一身白衣,将他弄的批头散发,到顾府外甚至弄了盆水给他从头到尾浇湿了。
四人来到顾展铭屋外,听着屋内顾展铭的呼噜声,四人阴险的笑了笑。
“哐当!”
一阵狂风推开屋门,将屋内的东西刮得东倒西歪。
正在睡梦中的顾展铭被屋内的声响惊醒,一看敞开着的大门,脸上顿时变得毫无血色。
这时,邢岩三人同时运功将刘成托离地面,将他缓缓送入屋内。
顾展铭见一身白衣、披头散发的“人”飘荡着进到屋里,吓得立马跪到地上不停磕头,“饶命啊,刘爷爷饶命,”
将人托离地面消耗太多内力,三人支撑不住,首发只得将刘成放回了地面,好在顾展铭此时也注意不了这幺多。
刘成双手向前平举,幽幽地说道:“还我玉佛,还我命来!”
顾展铭将额头都磕破了,“饶命,刘爷爷饶命啊,玉佛我还给你,”
他连忙从床下拖出一口大箱子,从中拿出小臂般长短的小盒子,将它堆到刘成脚下,便磕头边说:“玉佛我还了,还请爷爷饶我一命啊,明天,明天我一定给你烧很多纸钱,”
刘成将脚下盒子拿起,趁顾展铭不注意,便扔出屋外。
“饶你命可以,答应我一个条件!”
顾展铭闻言大喜,抬起头,见刘成脚下玉佛已经不翼而飞,更加认定眼前的是刘成的鬼魂,“别说一件,十件我都答应!”
屋外三人对着里面送去一股掌风,把屋内东西刮得四处翻飞,乱七八糟。
看着顾展铭瑟瑟发抖的身体,刘成道:“找一张纸把你的罪状全部写出来,如有隐瞒,立马取你狗命!”
“是是是!”
性命攸关,顾展铭也顾不上许多,三步并作两步爬到书桌旁,将自己扣押玉佛、指使手下打死刘成他娘、勾结县令诬陷刘成的事情都写到纸上,最后还按了手印。
拿着自己的罪状,顾展铭爬到刘成旁边,将纸交给了他。
刘成小心翼翼拿起状纸,深怕被身上的水弄湿。“闭上你的狗眼,我要走了!”
顾展铭闭上眼睛,不停的磕头,“多谢爷爷饶我一命,多谢爷爷!”
过了一会,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