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听了顿时脸都有点儿白了,一咕噜坐起来就穿衣服。我不知道发生了什
么,忙问:「咋了?」
小军一边穿衣服一边说:「坏了!坏了!我们校长去我们班查课!要是发现
我俩不在就坏了!」
刚才他俩还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接了个电话就成了这样,我心里纳闷儿,
笑着问:「不在就不在呗,你俩也别慌啊?」
小虎穿着裤子说:「跟你说不清,你走吧,回头有时间你再过来。」
看他们的样子我就知道没戏了,只好下地穿上高跟鞋拿起手包跟着他们一起
出来。小军小虎锁好门冲我说了声:「回见。」便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看着他俩拼命的跑,我觉得好笑,心说:看来不是没人能治的了你俩,只不
过时辰没到。
我慢慢的往外走,忽然见小虎扭头又跑了回来,一边跑一边冲我说:「对了!
你留个电话给我!」
我见他手里拿着手机,急忙告诉他自己的手机号,小虎听着,把我的手机号
记录下来扭身又跑走了。看着他俩的身影消失在胡同口,我多少有些气馁,要早
知道是这样,还不如刚才就出来了,备不住现在已经又拉上个客人,看看时间已
经快7点,我只好回到广场。
晚上起了点儿风,似乎天也阴了下来,乌云遮月更显黑暗,我就觉得身上有
些发冷,不禁打了个激灵,站在路灯下我四处看了看,广场上很冷清,几乎就我
一个人,看来可能是天气不好都不出来了。我四处转悠,不知道从哪儿钻出了几
条身影渐渐往我这边来。等走近了,我仔细一看,有这么五六个人,其中四个女
的两个男的,用眼睛一扫,我就知道这四个女的是干我们这行的,清一色的短皮
裙,上身是透肉的短衫都镶钻,穿着各色的丝袜,黑色的高跟,脸上的妆化得都
很浓,粉底很厚,眼影很深,其中两个女的还叼着香烟。再看那两个男的,身材
高大,寸头,黑色紧身短袖衫,黑色西裤,黑皮鞋,脖子上挂着金链子手腕上也
带着金表,手指上还套着很粗的金戒指,其中一个左臂上布满纹身。
这几个人走到我跟前顿时把我围在中间,我不知是咋回事儿,忙说:「大哥,
借光让我过去。」
纹身男上下看了我几眼突然一伸手掀起我的长衫,借着昏黄的路灯他看得清
楚,长衫里面只有一条肉色的连裤袜,黑耸耸的屄毛儿清晰可见!
「卖的吧?」纹身男张嘴问。
我急忙退后把衣服弄好,其他几个都笑了。他一张嘴,我马上听出不是本地
口音,典型的东北大茬子!
「你干啥!」我叫了一声。
我这儿惊魂未定,忽然后面一个小姐伸手掀起我的长衫「啪!」的一下在我
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狠狠捏了一把。
「我操!还真软和!哈哈!」那小姐叫了一声,其他几个跟着起哄,听他们
的口音都是东北人。
我赶忙扭过身把她推开,瞪着眼说:「你干啥!」
纹身男在我身后说:「刚问你了,卖的吧?」
我扭过身看着他说:「咋了?」
纹身男看着我说:「咋了?我告诉你,以后你想在这儿拉客也行,不过交管
理费,一个晚上1oo元。」
听他这么说,我冷笑一声:「,我在这儿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窝
着了,这是新市口!可不是你们家村儿里!我没听过这规矩!」
纹身男一咧嘴突然一反手「啪!」的一声,我就觉得左边的脸蛋火辣辣的疼,
我用手一捂脸尖叫:「操你妈的!你敢打人!」
纹身男面无表情,又一挥手「啪!」正手又抽了我一个响亮的大耳光!这次
他用力很大,打得我一趔趄差点儿摔在地上!
「你……你干啥!……」我的眼泪顿时冒了出来,脸上火辣辣的疼。
旁边另一个男人冲我说:「现在你知道规矩了吧?以前没规矩那是因为我们
没来,现在我们来了,就按照我们的规矩办!」
我看着他说:「新市口可不是没有地头!」
纹身男冷冷的说:「以后这儿的新地头就是我们。你记住,我姓段。」
说完,他指了指旁边那个男的说:「这位是黑子。」
我听他说『新地头』那说明他知道『老地头』是谁,我第一反应这几个东北
人应该跟魏全儿有关!如果他们真是魏全儿的人……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又没什
么靠山,自然惹不起他们。
我想了想,只好含着眼泪低着头喊了声:「段哥,黑子哥。」
段哥听我服软了,这才缓和了一下问:「你叫啥?」
我低声说:「丁莹。」
黑子问:「干了几年了?」
我说:「好几年了。」
段哥问:「一直在广场上拉客?」
我点点头。
顿了一下,黑子忽然恶狠狠的瞪着我说:「丁莹,你给我记住了,以后有客
人必须我们的小姐先过去,先紧着我们的人,你要是敢抢客人,我就抽你!抽得
你三天出不了门!记住了吗!」
黑子的凶恶让我真的害怕,我吓得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一个劲儿的点头。
想了想我说:「黑子哥,我以后不来广场了……」
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