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绍延摇头:“怕是陛下见了不当它是新鲜东西看。”
他说着,不免带了些规劝的意思:“这身披青羽的鸟虽罕见,但既然能让底下人看到,就说明它还是有的,若是那天让陛下见了只一样的就不好了。”
温轧荤嗤笑:“我活这么大,除了它就没见过其他青色的鸟,你怎么就知道会有别的?”
他说着有些不悦:“我知道你素来看不上这些,可我告诉你,若是只靠军功,你怕是连长安的城门都摸不到。”
“可您如今不需要这些了!”温绍延说罢,缓了声音:“那青鸟就处理了吧。”
温轧荤气道:“你说的轻巧,我一路将它供来,你当不会有人知道?到时候鸟没了,更惹人猜疑。”
温轧荤气怒,温绍延却仍是一副从容之色,他道:“无妨,我命人带了一……”
温轧荤打断他的话,意味不明道:“行呀,长进了,不只将我的事摸了个透,还学会未雨绸缪了。”
温绍延微微一叹:“是儿子的错,儿子只求阿耶听我这一回,万事还是小心为上。”
作者有话要说: 嗯,小哥哥已经摸清了小公主的套路~
嗯,本少女没当过儿子,所以温绍延和他粑粑这一段改了很多次才定下来,是因为担心显得啰嗦……
还有,从现在开始,我要学着加速前进抑扬顿挫了!!!
虽然我很没有把握……
第173章 凶吉
“郎君, 公主来了。”
温绍延闻言,正欲拿书的手一顿, 伶仃的停在原处,还未等他将书拿起, 便听门外传来了环佩相击之音, 他若无其事的收回手, 扭头向外看去。
魏熙已经提着裙摆上了台阶, 她今日装扮素雅,穿了一件白中带碧的襦裙,有种不动声色的清冷华贵,恍惚间, 让他想起了初次见她的情景。
她一直都是那么矜贵美丽,可却再也不会如孩童般作弄人了。
温绍延看着魏熙, 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些惆怅。
魏熙迈进堂中,颇为随意的往窗边坐席上一坐, 温绍延见了,亦转身坐在魏熙对面。
魏熙看着对面的人, 两月不见,他消瘦了许多,宽大的白袍披在身上, 显得空荡荡的,像她书房前那株清雅卓然的瘦竹。
“你怎么没和你阿耶一同入宫呀?”魏熙问道。
温绍延摇头:“居丧期间,怕是不宜入宫。”
“你还真是将外祖当亲祖父了。”魏熙抬眸看着他:“那你为何不结庐守孝?纵然清苦, 却比待在这里要好。”
温绍延摇头一笑,清清淡淡的面容上隐见坚持:“我终究是温家的嫡长子,哪能脱身偏安。”
魏熙一双清凌的眸子直直盯着他,神色幽寂,却不见气怒,不知过了多久,她从他面上收回了视线,偏头看向窗外叶影斑驳下的刺目光点:“随你。”
温绍延看着魏熙不见喜怒的侧脸,正欲起身,却听家仆在外道:“郎君,陛下差中贵人来传话了。”
温绍延起身:“请中贵人进来。”
他说罢,家仆便领着一个内侍进来了,内侍见了窗边坐着的魏熙一点惊讶之色都无,他笑盈盈的给魏熙和温绍延行了礼,道:“正巧公主也在,就容奴才偷个懒一并说了吧。”
“何事?”魏熙问道。
内侍道:“陛下今日高兴,设了小宴,命奴才出来邀公主和温大郎君入宫赴宴。”
魏熙理了理发丝,眼睛在温绍延身上略过:“怎么如此突然?”
内侍答道:“东平郡王献了一只孔雀来,陛下见了高兴,便设了小宴。”
魏熙眸色一凝,扭头看向温绍延。
温绍延看着魏熙,唇角抿起,一言不发。
魏熙浅浅一笑:“东平郡王倒是别出心裁。”
她说罢,不再看温绍延,起身:“走吧。”
内侍看着魏熙松散随意的家常衣衫,张口欲言,却终是顿住,不换好呀,凭这位打扮起来的精细程度,怕是开宴了也收拾不完。
等魏熙到了温家门口时,陈敬已经安排好了她出行的车驾,她见了,头也不回的直接上了马车。
温绍延看着那尚在晃动的车帘,低低一叹,转身也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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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将宴设在了山水池,等魏熙到时还未开宴,皇帝领着十几余人站在树荫下观孔雀,远远看去,言谈甚欢,倒也是和乐,魏熙依稀能辨认出她几个兄长姊妹,还有皇帝的亲近臣属,这样看来,还真是小宴。
魏熙举步过去,正靠在树下的谢宜安见了,惊奇道:“怎么来的这么快?”
魏熙白他一眼:“都快正午了,还快。”
谢宜安摇头一笑:“这话在你口中说出来还真不容易。”
魏熙嗤了一声,抬起下巴指了指那孔雀:“你怎么不去看?”
“没意思。”谢宜安抬手扯了一片树叶,惹得树枝颤动:“又不是没见过。”
魏熙笑的意味不明:“生在北疆的孔雀,还真是没见过。”
谢宜安看着魏熙不甚明朗的神色,唇角一勾,转头对自来后便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温绍延问道:“是挺稀奇的,介琮兄可知这孔雀是从那里来的吗?”
温绍延温声道:“听说是一农户进献的,北地人没见过孔雀,还拿它当什么仙禽,惹了不小的笑话。”
谢宜安低头,用衣袖擦了擦叶片,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