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她见兄弟二人不说话,咬牙冷笑,想到一张明艳的面容来:“你们不问就算,有几天没见到初宁了,你们什么时候喊她来吃顿饭。那孩子好歹也任劳任怨好几天。”
老母亲突然提起外甥女,兄弟俩心里是不太对头,是魏大老爷点点头说好:“我明儿就叫人去喊她过来小住。”
杭州城的人都在讨论皇家明年的热闹,初宁那头也收到安成公主的来信。
信上和以往一样,没有什么条理,都是安成公主想到哪里写到哪里。长长五页纸,写了京城的天气,抱怨才入冬就被风要吹裂皮肤,连请宴的心情都没有,又写了几桩世家新结的仇怨。
还有什么发现哪家什么菜色好吃,等她回来,要带她去尝尝。然后就都是关切,要她注意身体,絮絮叨叨的,让人看得十分轻松。
信末提了一句太子要纳妃的事,就是一笔带过,并没有多说。
初宁看过信后小心翼翼压在桌案上,让汐楠来纸笔,准备回信。
提笔才写了句问安的话,魏家派来的人就到了,恭恭敬敬跪在她跟前,给她磕头后说:“表姑娘,老爷说老太太念着您,想请您回家中小住几天。天气也渐凉,老太太明儿喊了人给姑娘少爷量身,是把表姑娘也算里头。”
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她最迟明儿就到魏府去。
初宁并没全信这是老太太吩咐的,想多半是她大舅舅说的,面上淡淡的笑着说好。那婆子又说要派人来接,被她拒绝了才离开。
被一打扰,回信的思路也断了。初宁索性搁下笔,看了眼日头,发现近午时,便问绿裳:“徐三叔有说中午不回家用饭吗?”
绿裳细细想了想,摇摇头。
小姑娘就提着裙摆出门,准备到徐砚院子里等他。
结果去到地方发现叔侄俩正呆在一块,徐砚手里拿着几张纸,正神色严肃和徐立轩什么。
她站在院子里,看不太清楚他的面容,脑海里却深刻的描绘出他的眉眼。
她抿唇一笑,轻声走到门边,听到他是给徐立轩说破题的事。
声音清润,朗朗而谈,给人十分从容的感觉。
“是侄儿偏差了,谢三叔父点拨。”
初宁就听到徐立轩道谢的话,趁机会探出头,朝里头笑吟吟地喊:“徐三叔,立轩哥哥。”
徐砚抬头,就见到小姑娘在门边探头探脑,精灵古怪的。朝她招手:“你怎么这个点过来了?”
“想着您应该在家,来您这蹭吃的。”
她一副嘴馋的样子,逗得徐砚失笑:“我这和你不是在一个家不成?厨房难道敢短你的伙食?”
初宁也笑,走到他跟前,亲昵去拽他袖子:“就是觉得您这儿的饭菜味道好。”
难得的撒娇,看得徐砚心都要化了,就把她拉到边上的空椅子坐下:“我看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是不是又闯祸了?”
“瞧您说的。不过确实也有事要跟您说,我明儿去魏家小住几天,外祖母派人来了。”
徐立轩坐在一边,发现自己无法插进两人的话题,听到小姑娘要去外祖家手就握成拳。
有担心,也有不舍。
自那天被三叔父严厉说了一顿后,他就一直闷闷不乐,又觉得羞愧。
确实他是宗子,三叔父即便能做初宁的主,也做不了他的主。一切还是要从父母那里入手。
现实让他大受打击,想到初宁对母亲的抗拒,他更加心虚不敢靠近,心里哪里是煎熬两个字能概括的。
徐砚那头已经在嘱咐她:“既然是去小住,也不要太多的东西。去到那里要想家了,着人送信给我,我去接你。”
初宁也就是这个意思,闻言笑得两眼弯弯。果然是徐三叔懂她。
徐立轩看着她精致的眉眼,嘴里发苦,连喝了好几口茶。
徐砚把他举动看得分明,知道事情不是三两天能解决的,不动声色继续和小姑娘说话。
次日,初宁早早就往魏家去。
她在魏家都和长房的二表姐住一个院子,她住在西厢。东西才放好,外头就有魏老太太身边的婆子来相请,说府里刚送来新鲜的海产,让她也去挑喜欢的,中午好叫厨房做了上桌。
这人是真真切切在老太太身边受宠的,初宁心里嘀咕,老太太难道转性子了?
居然真跟她亲近起来。
老人的院子里正热闹,其它几房的姑娘少爷都围着几个水缸看新鲜。她才进门,就被拉到水缸前,四房的五姑娘指着一只有大钳子的龙虾说:“初宁姐姐,这个,听说在可深地方了!”
初宁探头,正好瞧见它挥着大钳子耀武扬威的样子。她沉默一会说:“清蒸了吧。”
一同看热闹的魏家姑娘少爷嘴角抽了抽。
这表妹(表姐)就光想着吃了。
魏家几位少爷倒是难得见她带烟火气的样子,突然发现其实这表妹也不是那么冷傲。
但初宁心里就真的只想着清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