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道:“之前小公爷是不是跟你说不好听的了?”
陈郄摆手,“他那张破嘴一开口能有什么好话?”
傅家表妹一听,才知道自己表姐是在生气,“姐姐,小公爷说什么了?别是不想跟我们做生意了吧?”
陈郄捏人鼻子,“想哪去了,就只是有点分歧而已。”
陈九姑想得比陈郄要深,之前两边互相砍了对方的谣言也听过,此时就道:“要是实在不行,再寻别人一道搭手做生意也行,天底下没有赚不到银子的地方。妹子,他跟我们不是一个地儿的,合不来也不用勉强。”
要说赚钱,这辈子谁不喜欢钱,可在钱之前还得排有别的才是个人,陈九姑知道自己想给村里的人过上好日子,但也不想陈郄这么勉强。
陈郄就觉得自己这个姐姐认得好,笑着道:“没事儿,不是生意上的问题。”
陈九姑就道:“不是生意上难道还能是别的上?”
陈郄还没能再编个理由出来,陈九姑的话又追到了,“那位小公爷家中可有订婚?还是已经娶妻生子?”
陈郄嘴角抽抽,“姐姐诶,你想得也太远了。”
陈九姑摸了摸陈郄的头,“不是害怕你吃亏,就是我住在山上,那也知道身份的差距。”
问题是刘喜玉看着也不像是好色的人啊,就算是好色,她现在也不觉得自己有色好嘛。
陈郄觉得,自己平日里的脑洞怎么开都比不过陈九姑啊。
陈九姑再看沉默的陈郄,想来肯定是刘喜玉性情不好,才把做事素来妥帖的人给气着了。
“光脚不怕穿鞋的,他要真欺负你了,我们也不用怕他。”陈九姑就如此安慰道。
陈郄:……
其实陈九姑也没猜错,陈郄是在跟刘喜玉生气,可这事儿偏生也不好说出口,就只得作罢,眼前的问题是如何跟大巫分道扬镳。
要陈郄说,她跟木行周都是商人,商人逐利,想在百族里混得开,跟着大巫完全就是有利无害,可偏生就有刘喜玉跟着,带着一肚子的算计来。
刘喜玉有自己的打算,可人家也不是傻子。
木行周想着做自己的小生意,也没想过什么时局,遇到土司们忙着自己的算盘没空搭理中原,对中原人自然也不在乎,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就能忽悠过去。
只有这个大巫,年轻力壮,野心勃勃,不忙着去扩大自己的地盘,倒是操心着统一百族后跟中原的事情来了,也不怕自己活不到一统江湖那一年,简直就是脑子有病。
不过有病也没办法,陈郄不想跟人翻脸,但刘喜玉又要跟人分开,这事儿总得做得圆满一些,他们带着这点人,跟人翻脸太不划算。
因此等走到一处蛮人聚居之地,陈郄提出要分开,免不了与大巫对坐喝茶来慢慢谈。
“姑娘为何而来?”大巫将茶杯递了过来。
陈郄一听这开口句就有些牙疼,接过茶杯,决定好了自己的耿直人设,“为翡翠来,也为银子来。”
大巫喝了一口茶,“既是如此,姑娘又何必有此一举?”
陈郄憋不住,终于翻了个白眼出来,“老娘就翻你们这种神叨叨的人了,有什么话你不能直说?什么叫多此一举啊?天天没事儿跟你碰个面就被问,姑娘你从何而来,姑娘你所为何来,姑娘你将往何处去?”
这话说得着实不够客气,陈郄把自己喜欢直来直往的性子表露无遗,旁边帮着传话的人瞪大了眼都不知道该怎么传。
最后那小子说出来的话都不太够有气势,陈郄就怀疑对方肯定没能直译,而是换了种婉约的说法。
果然大巫看起来并没有生气的样子,反而是劝陈郄道:“姑娘一路走来,也知百族之乱,中原人外貌与百族大为不同,若无人引路,只怕前行困难重重。”
不说别的,就是那两百把刀都够让人心动的,杀人劫财这种事在中原不奇怪,在百族里就更不奇怪了。
特别是在这种混战的时候,突然冒出一把韭菜来,不割都对不起那些整天想着扩张地盘的土司们。
陈郄却不大卖大巫这示好又似威胁的账,“人起贪心起来,谁也拦不住。何况露出了肉,也没有老虎不会惦记,大巫说的也都是迟早的事情,我们一行人也早有准备。”
大巫在百族里当然是有面子,但这面子得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