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轻重,就是有人要真看中了他们手里的东西,要出手约莫也不会顾忌大巫的,最多就是不动大巫一行而已,毕竟还所求的地方。
对此陈郄的想法是,迟早都要打,早打比晚打的好,之前她建议管冯土司那一桩闲事,也有让这些人练手的想法在里头。
总得把他们一行的名声传出去了,才能打消一部分想对他们出手的心思。
她想一路顺风下去,但也知道光靠大巫还是木行周的面子完全没用,利益之争,谁会看谁得面子做事,能用上面子的事情,那都是还不够大。
大巫听得摇头,“如此不妥。”
陈郄反问,“哪一处不妥了?”
大巫却是不说如何不妥,看着陈郄道:“我请诸位一路,也有自己的私心。”
能从这种人嘴里听到自己有私心也是挺不容易的一件事情,陈郄立马也有了好奇,“大巫品行高洁,宛如圣人在世,还能有私心?”
陈郄这吹捧的话入了耳,大巫也没半点不好意思的表情,坦然道:“姑娘想做翡翠的买卖,我能有几分薄面能帮上一二,自然想要回报。”
这话说得就比之前那三个w有意思多了,做生意这事儿,不怕人有所求,就怕人无所求。
大巫说自己也有用得着他们的地方,陈郄是挺高兴的。
眼看着想甩也甩不掉,都快走到翻脸那一步了,突然一个峰回路转,这个问题能有个新的方向解决,换谁都觉得舒心。
“那大巫有什么用得着我们的地方?”陈郄脸上的笑就带着两分真诚了。
只要他没脑子有病,图个什么连影都没的时局什么的,陈郄觉得他们还是能好好合作的,也不用她想方设法的跟人掰了。
大巫只管端着茶喝,陈郄瞅着半天人不说话,心里骂着,就知道喝喝喝好喝,也不怕尿频尿急。
等着一杯茶喝完了,大巫才慢悠悠的开口,“姑娘知道,百族这些时日乱着,也不知要乱到什么时候去。每年的这几月,我都得出山四处寻找药草。只是今年局势不好,我带的人也不多,在安危上总是要多考量一些。”
意思就是要借他们为自己护卫,陈郄要信才有鬼了,顺口道:“大巫出门之前应该带点人才是。”
大巫的下一句话颇为无耻,“人带多了,口粮也耗费得多,家底薄,让姑娘笑话了。”
陈郄跟大巫喝完一壶茶,回头就跑去上了回厕所,暗骂百族人都是水桶,水杯跟水缸似的,大巫说话有慢,可不逼得她把一大杯水一点一点就给喝了个干净,把她那可怜的胃给胀得。
再见刘喜玉,这事儿也没什么好说的,“可比我嘴还利索,先继续跟着吧。”
陈郄把之前大巫说的话又复述了一遍,觉得这大巫随口胡说八道的本事,约莫跟她不相上下,都让她找不出合适得话来拒绝。
毕竟拿人手短,她又不想跟人翻脸。
刘喜玉听了,眉头皱起,他也摸不清对方之前问他的那些话是心里的真想法,还是现在对陈郄说的才是实话。
单分开走这一点,刘喜玉却是半分没想改过,大巫带的人再少,他也跟陈郄的想法一样,至少顾忌着对方的身份,没想过要人的命。
但有之前大巫那么几句话,他总是要防着这人,总不能被人看出什么来,最后被借此要挟。
“那就等等看。”刘喜玉暂时也只能如此,要他接着去请辞,就怕更惹人怀疑。
陈郄从他马车里一下蹦了下去,刘喜玉看着陈郄的背影想自己的心事。
姑娘家的月事少则三天,多则五六七天,总用草木灰总也不算个事,可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别的办法来解决,就是用棉花,百族里也少有。
倒是一路上路边有着那种跟棉花差不多的白色棉絮一般的东西,开始刘喜玉以为是长在野外的棉花,后来听下面护卫家里有种植过的才知晓不是,只是一种野生棉。
想着聊胜于无,刘喜玉便叫人一路收集了,此时手中已经有了一大堆。
有一回被陈郄瞧见,她素来是个见得多的,难免指着他嘲笑一回。
哪知道刘喜玉把自己关在马车里,又撵了无为跟素节下去牵马,竟是自己在拿刀子裁布,穿了棉线,正把棉布折叠缝补剩出一个口子,往里面塞满了这野棉,再缝补好,又把里面的东西打撒打平,几个累做一堆,再外面包着步皮子用一叠书压着,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