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清的医院病房里,碗沿热热闹闹地挤在一起。乍看起来不伦不类,却并没有什么不和谐之处。
这年,过得不大好。但这新年的头,开得很不错。
55.
正月的尾巴上,天气逐渐转暖。
阳光毫不吝啬地泼洒开来,成日亮堂堂的。楼下花园里草地生出新绿,散步的人渐渐多起来,偶有笑闹声传进屋里,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关于周家老二篡位、控制兄长的传言越演越烈。李寄有所耳闻,但他不太关心。迷惑外界视线也好,试探旁支态度也好,只要周泽和周淳的真实关系没问题,他。
换句话说,他最近比较佛系——个中缘由,少儿不宜。
唯一的负面影响是,为了配合这套传言,李寄不能推周淳下楼散步,成天窝在屋里,闷得慌。李寄只得没事儿就把窗户大开着,把周淳运到窗边,吹吹风看看风景。
朝下看,是一排开满白花的日本早樱。朝上看,是满天又柔又厚的白云。
“这花开得真早啊。”李寄趴在窗台上,一脚勾着轮椅的轱辘,由衷地感慨,“别的树都没动静,叶子都没几片。”
风吹着尚冷,也就那樱树不怕冻。周淳在病号服外头披着件黑色的羊毛大衣,安静坐着,打着石膏的右腕搁在扶手上,颇有种禁欲的味道。李寄余光不经意间扫到,滑开片刻又忍不住移回来。
“看什么?”周淳一动不动,略为凌乱的额发散着,随口问道。
他往日里西装革履,头发一丝不苟,说着杀伐决断的话,总让人有种敬畏感。李寄和他相处再久,心底还是怕的。
但这月余时间,或许是关系有所变化,或许是周淳这形象太新鲜,李寄看他的目光慢慢变了,变得肆无忌惮起来,一寸一寸地凝在周淳眉眼间——他还认真梳理了一下周淳和周泽在长相上的相同点和不同点。
比如说,一般高挺的鼻梁,周淳的眉眼更深,周泽的轮廓更润。李寄看来看去,做了个总结,两兄弟的长相还是十分肖似的,年轻那个胶原蛋白比较多。
李寄兀自看着,没回答周淳的问话。周淳也不管他,目光落在窗外,片刻后笑了笑:“胆子大了。”
李寄回过神来,第一反应是矢口否认,一想这说得没错,只好默认了,欲盖弥彰地移开视线,重新欣赏起樱花来。
周淳又问:“好看吗?”
“好……”等等,这是在问樱花还是在问人?
周淳:“好看就多看看。”
李寄听到身侧传来沙沙声,轮椅挪了些许,一只手按在他腰上:“裤子脱了。”
迎着暖烘烘的春日,李寄的脸被晒红了:“先……先生?”
腰上那只手用了点力,阻止他转身,伴随着轻飘飘的一句:“看你的花。”
李寄注视着缀满花朵的树冠,还有树下零零散散的人影,手指卡着皮带边缘,把裤子褪了下去。
在周淳的示意下,他把裤子放在一旁,两手按着窗台,光着下身分开了腿。
腰上的手收了回去,李寄两手按着窗台,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大腿内侧传来了棉布的触感,是周淳又往前移动了些许,让膝盖插进了李寄双腿之间。
“想看花就好好看着。”男人拍了拍那光滑挺翘的部位,手指直接摸进臀缝里,“有点兴致,你知道怎么做。这次用屁股吧。”
随着周淳身体状况的好转,他这“有点兴致”的情况越来越多。通常是让李寄过来kǒu_jiāo,射在嘴里或者直接弄到脸上。对李寄来说,其实有点怨念,看似省力少折腾,实际却是回回眼巴巴地伺候先生满意,自己下面那根翘得老高,无人安抚。别说赏他射一次,先生连摸两下的兴致都欠奉。所以,李寄现在既觉得羞耻仓皇,心里又有点雀跃。
这点雀跃直接作用在了空虚日久的ròu_bàng上,登时硬得要造反。但显然,他现在不能顾及自己的需求。
日常的清洗润滑是做过了的,深藏在臀缝里的穴口犹带着水迹。周淳不知打哪儿摸了支润滑剂,随手抵着李寄的尾椎骨挤了一堆,腻腻地糊满青年的臀沟:“自己扩张好了吃进去,给你两分钟。”
这个“两分钟”也不知道是不是虚词,两人手边也没有可供看时间的东西。但李寄不敢怠慢,伸手下去,着急忙慌地裹了粘稠的液体,塞了一根手指进去,一边还在心里默默地读秒。
管它是不是虚词,要是真超过120秒,铁定被罚。
手指从一根变成三根,chōu_chā间带着水声。李寄半伏下身,一手撑着窗台,一手努力扩张。他的视线茫然地垂下,眼前是繁丽纯净的一片白花,脑海里却不住想象,身后男人会看到怎样淫靡的场景。
大概是,饱满白皙的臀肉,软腻红润的ròu_dòng,还有不住翻搅的手指,浪得没了边儿。
思及此,李寄抿着嘴唇,轻轻哼了一声。
56.
窗下有一群孩童经过,在堆云叠雪的樱花树下大声笑闹。清凉的风扑在脸上,卷走灼热的呼吸,还有极力隐忍后几不可闻的呻吟。
李寄的手指松开窗棂,继而一把攥住了轮椅的扶手。他放低视线,调整着呼吸,柔软湿润的肉穴蠕动着,一寸一寸地把巨物吃了进去。李寄维持着一个非常费力的姿势,两腿大大张开,挂在轮椅扶手上,就像坐在身后男人的怀里,手却用力撑着,生怕把全部重量压到周淳身上。
在床上好歹还有个落脚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