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皱了下眉,落地重整一个架势,又是往前一步攻来。掌风撩起了女子的衣袖,露出了她洁白无瑕的手臂。显然这招女子是用了内力了,一掌打向高绽风拿剑的左手。高绽风的左手疾伸而出,侧面打向女子的手,两人手腕相接,高绽风手腕往外一推,一股掌力卸向地面,地上的一张板凳断成了好几截。但是女子的手如蛇一般,一个翻转又是一掌,高绽风自知这掌的掌力卸不了了,一个侧身抬手躲过,这一掌又劈碎了一张矮凳。但高绽风全程只用了一只手,出左手则不出右手,女子的脸上显然已经不悦。
林介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短短的一瞬,两人已拆了好几招了。但是他的师父却是只守不攻,心中对师父又是添了一份崇敬。那女子的周身已经开始有淡淡的白色气流,林介心中一惊:不好,这女子用真气了。
高绽风见状,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笑容。女子一见他这般表情,又是更气了,周身真气越来越猛烈。高绽风突然放慢了速度,女子的玉手一把抓住剑身,神色开始有些缓和,急运真气想要夺下这把剑。
长剑眼看就要从高绽风手中脱出,高绽风神色一厉,拉直了剑身,猛地往地下一拍。“咚”地一声,黑剑一下插进地面,地面的岩砖登时满是裂纹,一股气流从黑剑上射出,黑剑外包裹的的布四散碎裂,地面微微一震,四周的柜子也是“瑟瑟发抖”。
女子的手也是被一下震开,她连连退后了好几步,摸着自己的手看向前方这个拄着黑剑的高大男子,一股气涨红了脸,直大喊道:“你打坏了,把剑赔给我!”
高绽风闻言笑着摇了摇头,道:“我若再不出手,你自己就把这家店拆了。”
林介一切看在眼里,对着女子说道:“这位小姐,我师父说的不错,比起这个,倒不如先看看你受伤了没有。”
女子心中憋了一口气,林介这般撞上去,自是没有好果子吃,女子高声说道:“你这个小辈,我几时要你管了?还不快给我走的远远的。”林介一时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只得呆立在原地。
此时少女迈着快步走近,拉住了女子的衣袖,道:“师父,你今天怎么了?发这么大火气,我瞧这两位先生是好人啊。”此时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少年也从里面急忙跑来,对二女说道:“师父,姐,这是怎么了?”
高绽风收起黑剑走近,对着林介说道:“介儿,快给师叔赔个礼。”
林介刚才看两人缠斗,心中早已起疑,怎么这个女子用的内功与青篱山的本门内功如此相似。现在听师父这么一说,更是坚定了心中所想。当即跪下行礼,道:“师叔,弟子林介给你赔礼了。”
“你师父无礼,你也同他一般!”
林介心中暗暗叫苦,这分明是你无礼取闹,现在却非要怪我师父,但他嘴上说的却还是:“师叔教训的是。”
高绽风在旁听的一清二楚,知她心中对自己有气,所以从怀中掏出几株药草说道:“师妹,此剑我是断不会给你的,这几株药草就当是我给你赔礼吧。”
林介看了看师父拿出的几株药草,自己皆是从没见过,心中又是一阵难过。他一向对自己的医术很有信心,却没想到师父随随便便拿几株药草自己就全然不识,他现在也当然不知道这几株“随随便便”的药草有什么样的价值。
女子见了,脸上的冷清之色开始消退,露出笑颜,道:“多谢四师哥!”转而把在一旁的姐弟俩拉过来搂在怀里,说道:“这是我与你们说起过的四师伯,跪下行个礼吧!”
姐弟俩显然都是十分高兴,跪下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这般一来一去,女子的心情显然是好了许多,对着高绽风道:“四师哥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虽然我也回过几次青篱山,但应当不曾有人见过我才是。”
高绽风看了眼女子,表情略微凝重了些,过了会才幽幽地道:“此事说来话长,事关大师兄。”
女子听了,转头对着姐弟俩说道:“落英,立英,这位林介师侄如今同你们是师兄弟了,你们带他四处转转吧。”
林介一听自然是十分高兴,且不说有这么一个温柔可人的姑娘。他在山门时,陈伯禁止他与青篱山的弟子相互往来,他平素都是十分寂寞,都是以练功,读书度过。最多只是找些山里的野鸡野兔为伴,如今多了有这么两个年龄相仿的人为伴,他心中不甚欢喜,跟着两人便走了。
高绽风看着姐弟俩远去的背影,道:“真是两个好孩子。”
“我前十年来这儿的时候,这两个孩子的父母死于念妖之手。他们的父母说来你也认识,是曲灵城回春堂的掌柜。”女子同样注视着那两个孩子的背影,高绽风在一旁微微点了点头。
两人就原地找了个地方坐下了,高绽风将他回山门后发生的是原原本本与她说了。
女子听了,沉默了良久,娇艳的脸上愁云密布,她隔着几扇门看着正在院里手舞足蹈跟姐弟俩说话的林介,低低地道:“原来这是陈叔身旁的那个小孩,怪不得我似曾相识。陈叔就这么走了,我都没来得及回去打个招呼。”
高绽风看着她,心中也是一阵痛楚,只得低下头,闭上了眼睛。
女子远远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