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缪晨,若是那年被流氓扔到乡下的恰巧也是你。。。,她十岁那年遇到的是你,不是也许,可能她现在心里的人一定姓潭。这就是一种依赖,一种先来后到的感觉,就像刚破壳的小鸡认亲一样,第一个教她走路的就是妈妈。我没有时间去验证那是不是爱情。是爱,忘记了就不是了。但是我知道,一旦不是,我就是她一生的悲剧的罪魁祸首。”
容恒随后自我安慰自我解嘲般笑得没有温度,“无妨的,我不对她好,时间长了,就该讨厌起我了,小姑娘都是单纯的心思,在说不定过段时间,街道整修一下,就不知道军区大院往哪走了。。。。。。”心思细腻,却还是止不住地天生糊涂没有方向感,他等待的时候往往会担心她在哪里又迷路,又局促不敢往前走。
潭缪晨看着灯光晕染的夜色若有所思。
他一直说服自己,容恒他不是被逼迫着进入他们的世界,他是真的融入了,作为高干家的子弟,他比别人更懂得怎么样在人前伪装自己,在人后一直故我地活着。
其实,哪个都不是真实的他。
少年只敢站在灯光明亮的地方仰望夜空,心里也有畏惧,也有幻想。
真正的容恒,渴望爱情,渴望自由,他觉得自己渴望的一切都太过美好,包括那个女孩。
正是梦幻一样的不真实让他无比惧怕那种美好的破碎,所以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将自己的想法悲观化,总是以为自己是最不幸的人,总会得不到好的结局,所以不想连累她。。。。。。
越来越觉得自己没有权利去自由地选择未来,所以是想,放她走么。
爱之初,怎么能忍心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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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放她走吗?
婚约真的能这样轻易打破?!除了容远,容恒他从来没有违逆过他父亲的。
潭缪晨知道容恒他多么具有天分,在容父不知道的领域。却必须强行掐灭了自己的兴趣,努力投入到军队里,等着立功,按照容父的希望,将来能够在军政界出人头地。
未来的样子早已经被模具固定出皱形,剩下的就是将少年烂漫的岁月一一灌注。
所有的屈服,都源自于他骨子里的纯粹的歉意和自我抛弃。
苏以荷,不过是被他的屈服和过分的在乎所抛弃。
不自信,才推得更远!
潭缪晨看了一眼困顿当中一味寻求解脱的容恒,拍了拍他的肩膀,“但愿,那真的是一时的迷恋。毕竟现在的优秀的年轻人这么多,她还都没有见识过呢?!说实话,跟你在一起,确实是委屈她了。”
潭缪晨注视着容恒的眼睛,明显的受伤的情绪闪过而后归于平静。
他的试探得逞。
他知道,不管苏以荷的执着是不是迷恋,可容恒,肯定不是。
若是没有幻想过一生相伴,怎么会这么害怕地连前进一步都觉得是罪恶,是对女孩的束缚。。。。。。
67、计策 。。。
“唔,是!好的!”路小北对着电话用高分贝的嗓音叫喊,义愤填膺的语气像是在发表抗日宣言。
“嗯,我明白,我下去想办法,现在这边太吵,我还要忙,不多说了。”章笑靠在吧台上,黑色的外套衬出利落微微上翘的短发,干净的脸蛋在灯光下白而光洁,像是一层打磨过的石蜡塑雕,偶尔不削地挑眉咬牙又平添出几许不羁的生动。
章笑挂了电话,指甲刮着下巴,额头皱起了细褶,台上跳舞的男生,眼波流转,计上心头。
入夜的时候,一辆深蓝色的摩托车停在白色公寓楼下,黑色的身影摘下头盔,拨了拨凌乱的头发,进来楼道,公寓的大门被敲得啪啪作响。
男子打开门,看了来人,微微蹙起了眉,站在门前,似乎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章笑将重重的头盔抵在男人的胸前,往里推,用尽了力气。
秦翊顺过她的手,把她反扣住,“这算不算私闯民宅?!”
章笑手被反扣住,依然不服软,扭过头瞪了一眼秦翊“私闯民宅跟□比起来,算个屁!”
秦翊倏地抿着嘴角,像是突然生气地放开她。
章笑得了自由,气焰高涨,看着男子温润依旧却没有什么多余表情的脸,嘿嘿笑了一声,“你承认了哦!”说完自己跑到屋里去,砰地跳到沙发上,软软的触感让她舒服地嗷了一声,叫得悠长而暧昧,让后进来的秦翊微微不自在地扭过了头。
章笑接过秦翊递来的咖啡,吧唧了两口,“喂!帮我一个忙吧。成了的话,那破事就一笔勾销了!”
秦翊扯了扯嘴角,“果然每次来都没有好事。。。。。。”
。。。。。。
“看看。。看看,都瘦了一圈了呵!”章笑对着苏以荷半是揶揄半是生气地咋呼道。
苏以荷翻了章笑一眼,“没有的事。”
“唔,信你才怪!”章笑扣了扣鼻尖,“那个,苏以荷,我给你个建议,找他好好说清楚,该断了就一了百了,总是这么吊着,什么时候是个事儿啊!”
苏以荷抬眼,“早就断了。”
“我看是没有,断了也不该断的这么窝囊,话说都还没有开头,就先肝肠寸断了,我看着怎么就憋屈的慌,你傻,我不能看着你傻!”
苏以荷没说话,任章笑说去罢,横竖反正,她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