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
现在,我不想让孟宪异知道我目前的情况,也不希望王学兵知道我和孟宪异的过去。于是,我跑到服务台,准备用服务台上的坐机给王学兵打电话。就在我刚开始拨电话的时候,他们那边却有了异动。孟宪异突然像一头发怒的野兽,“呼”地站了起来,居然用干瘦的手对王学兵猛然拍了桌子,那“咚咚咚”的,以至把周围几个喜欢安静的美国佬惊得目瞪口呆。
在我的心目中,孟宪异像一只瘪臭虫,只是一个y损、蔫坏之人,当众发怒似乎不是他的风格!真不知道王学兵究竟因为什么事儿如此触怒了他?我真怕他们动起手来,如果这样,这一定会成为肥大如牛一样的博士后对瘦小似瘪臭虫一般的博士的一场屠戮!
但是,比孟宪异个子高
出一个头,身体宽大了两圈的王学兵倒没生气,他如牛一般强壮的身体也起立,不但没有牛鸣一样怒吼,却反而是笑脸盈盈的,并用他的大手轻轻地拍了孟宪异的瘦肩膀,大概是安慰了他,于是,孟宪异又瘪臭虫一样地坐下来了。
我终于把电话拨通了,像鹦鹉学舌一样呻吟几声,之后,对王学兵撒谎说,我肚子疼得厉害,不能再吃了,一定要马上回去。
王学兵大概是不希望孟宪异听到什么,马上离开餐桌,躲到墙角:“怎么回去?你在哪儿呢?”
“我已经到门口了!”我撒着谎,而后又呻吟两声。
“行吧!不过,你可得住我那儿!”
我只得同意了。我想,再次遭受王学兵蹂躏,也比再次见到孟宪异强!
等王学兵驾驶的奥迪轿车驶进市中心公寓小区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钟了。
“这么静,真吓人!”下车后,我为了把自称的病夸张成真的,便嗲了嗓子,主动投进王学兵的怀里。他热情地搂住了我的肩,很关心地问我的病情。
“那个瘦男人是谁?”我突然明知故问。
王学兵一怔:“你瞧见他了?”见王学兵这么说,我猜测他和孟宪异还没谈起我,我和他们之间曾经拥有和现在存在的这种微妙关系还被掩盖着,只要这层窗户纸还没在他们之间桶破,我就没什么尴尬了。于是,我便得势不饶人地追问:
“你们怎么了?为啥子吵架?”
王学兵顿了顿,才支吾道:“一丁点儿生意场上的事儿。”
“这个男人到底是干吗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依然想打听一下孟宪异的现状。
王学兵一笑:“你关心他干吗?”而后,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其实你们是校友!你记得这么个人吗?”
我当然不愿意说出实情,那一定是让我和王学兵都尴尬和扫兴的事儿,于是,我支吾着:“不认识,不过,似乎有一点面熟,只晓得他过去是一个老师!”
在我这话的诱导下,王学兵终于说实话了:“这哥们儿叫孟宪异,前些年因作风问题在学校里没法儿混,就下海了。先是搞了一个什么高科技公司,按照什么《经济发明学》的理论,要把社会上那些j鸣狗盗的发明产业化。结果一败涂地,最后连饭碗儿都没有的他,只好又到远飞集团公司下属的东北天海公司打工去了。”而后,王学兵一顿,“这哥们儿,虽然说着一口土得掉渣的东北话,却不能小视,前几年,这哥们儿因为在天海公司搞资金拆借,蹦达大发了,进了局子,本以为至少也得判个十年八年的,可没想到,没过多久,这哥们儿居然活着出来了,还抹平了远飞集团公司的赃p股!而且,越混越滋润,现在,这哥们儿不但继续与远飞集团公司穿一条裤子,而且居然与一个叫赵自龙的泰国阔佬傍在一块儿,准备收购远飞集团的不良资产,并对两个集团公司进行资产重组呢!”
我的心里仿佛响起了一声不大不小的雷,便追问:“他也搞资金拆借?也跟帐外经营有关?”
“别尽听老崔瞎掰!”王学兵见我问得直截了当,便故作轻松的打了岔,而后,玩笑道,“你不会再推测这个孟宪异就是那个泰国杀手的后台老板吧?”
我故意吓唬王学兵:“我看像!你可要小心点!谁保证你就没冒犯这个小白脸!要不,他为啥子和你拍桌子?”
立刻,王学兵脸色难看起来。
我更好奇了:“他怎么会认识你?”
王学兵却没回答我。
我和王学兵钻出轿车的时候,突然,车内传来“砰”的一声脆响。我本是个做贼心虚之人,不由自主地浑身一抖。王学兵似乎也有一点惊慌,见汽车没什么异样,才坦然了。他到车内查看后,说:“忒烦了,你的氢气球爆了一个。”他的手里牵出剩下来的那个黄气球,递给我,说:“好在你的希望之球还在!”
见我依然是一副心惊r跳的模样,他笑了:“你怕什么?这可是在中国!你还真怕孟宪异、怕泰国人找茬儿?”
王学兵的住宅是银行分的房子。在这个小区内,全部是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