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学兵搂着我,在一栋五层小楼里侧的门d口站下,熟练地按动大门上的密码,打开楼门。悄悄地打开自家的房门,再悄悄地关上,之后,王学兵才作贼一般地松了一口气。他像是为了抛弃进门时的压抑,大声说:“知道吗?我要升官啦!”
“升啥子官?就你这么个坏人,还能当分行行长?”我半真半假地逗他。
“蹦达成行长?咱还不敢想,可糊弄一个副行长干,还不绰绰有余嘛!”
“分行不是已经有一个孙副行长吗?”
“那个老不正经,就要退休了。分行多我这么一个副行长又不会亏损!而且,不是更加长江后浪准备推前浪了嘛!”
他丢下包,两臂从我的腋下穿过,勾住我的后背,使我的身体离地,在半空中悠了起来,我俩在门厅里旋转着,我的长发随着旋转的身体而飘舞起来。无奈的我现在恐怕依然是很美丽的,我现在的美丽像一把旋转的花伞吗?不,也许像一朵从天上飞来的大绒花,漫无目的地随风旋转着、飘摇着;只是这花为谁开?又为谁败?我在心里默默地叹息着。
那只黄气球,孤零零地飘向空中,吸附在房顶上,随着我俩旋转而产生的气流,轻轻地摆动。
王学兵的房子有两层,虽然这房子的结构不错,但却是按照银行的标准,按照级别分的。房子的装修非常一般,四白落地的,让外人看来,这个未来的王副行长一定是一个简朴而清廉之人!
“叮呤、叮呤!”房间的门铃突然闹鬼一般地响了。
顿时,我和王学兵都被惊得目瞪口呆,心口都像揣了兔子,一齐狂跳起来。毕竟现在,我和他一块儿,都扮演着婚姻盗贼的角色!
“叮呤、叮呤!”门铃再一次响得如催命鬼!
王学兵只得大着胆子,万般无耐地拿起挂在房间门口墙上的像电话一样的可视对讲听筒。这个听筒与楼道的大门相连,楼下的来人按一下要去的房间号码,房间里的门铃便自动响起来,房间里的人拿起听筒,便可以看到楼下的来人并进行对话了。
“王主任,我是老崔!”话筒对面传来崔科长的声音,他在y晶显示屏上依然是一副丑陋而必恭必敬的鬼德行。
“都这么晚了,你干吗?”王学兵松了一口气,却颇为不耐烦了。
“下班之后有一个姓孟的先生和一个外国人踅摸您,您家里没人。刚才,我见您窗户上亮了灯,知道您回来了!怕耽误您的事,就来给您汇报一下。孟先生的手机号码我留下了,我给您送上去?”
王学兵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得得!他已经踅摸到我了!”刚要挂上话筒,王学兵又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京兴伟业公司四个亿贷款,还有薇州、天海那四个亿的投资烂帐,划到资产公司的事儿,行长批了吗?”
“还没呢!”
“得,正好!赶明儿一大早上班,你马上先把签报拿回来!”
“再拿回来!您咋又变了!这都是咋回事?”
王学兵不耐烦了:“怎么处置这些不良资产合适?是银行自主核销,还是划给资产公司,咱们再等一等,瞧一瞧,研究研究再说。”
听王学兵这么一说,我的心里不由地划了一个大问号:王学兵对核销呆帐态度的改变,会不会与孟宪异有关?他的态度是不是在史笑法、耿德英、孟宪异之间摇摆不定?
y晶显示屏上,越发显得獐头鼠目的崔科长诺诺连声:“行!行!行!不走资产公司,咱们银行自个儿核销也行。”
挂上电话之后,王学兵皱着眉头,深呼了一口气,说:“大事小事事无巨细,老崔全要汇报!真是一个让人腻烦的老好人!”
我惦记着老崔说起的孟宪异找上门来的话,仿佛被y沉揪了心,感觉浑身紧撑撑的,我诧异着问:“孟宪异认识你家?!”
王学兵作不肖状:“孟博士也是生意人,只要是生意人就像只苍蝇,苍蝇闻到荤腥味,还不立马儿踪上来!”
我笑了,想起了孟宪异尖嘴猴腮的德行:一个细脖子支撑着一个瘦脑袋,外加长而瘦的四肢,我觉得王学兵把孟宪异比作贪腥的苍蝇,简直比瘪臭虫更惟妙惟肖。
天上落下个偷拍的
夜晚,王学兵像一只饿了半年终于捕获美食的狼,使出全套的性a功夫,直把我搞了个昏天黑地。之后,我就疲惫不堪地睡得不知所已了。第二天一早,我正躲在王家豪华的丝被里,继续酣然大睡的时候,门铃却又“嘀呤、嘀呤”地闹鬼了。
我真怕王学兵出国的老婆突然飞回来,来一个捉j捉双,因此,我被惊得魂飞魄散,真苦于在整个房间找不到一个藏身之处!心里恨自己,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干什么,是为了什么!
王学兵把食指放在嘴上,示意我别出声,自己则披衣下床,到大门口查看动静。一会儿,门铃声不响了,大概是来人以为室内无人,知趣地走人了。可我的心刚松弛一点,门铃却又“嘀呤、嘀呤”地闹起来!
王学兵已经确定不是他老婆回来了,于是,任门铃“嘀呤、嘀呤”地怎么响,就是装做家中无人,就是不开门。
不一会儿,他的手机却响了,原来是孟宪异带着一个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