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你的坏东西对着我!”安达板着脸,硬是装出一副恶狠狠的面目对着我。也难怪她会这样,我下身突起的那一大块实在是有损形象。
“老大,部队要出发了!”就在我们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该死的波尔多在外面猛敲着门坏我的好事。
“我知道了,别叫了!”我不满地朝屋外吼了一起,外面立刻鸦雀无声。
“安达,希拉,还有梅儿,我要走了,你们等我回来。”我收起刚才玩世不恭的姿态,正容对三女说道。
“这个你带上吧。”安达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我,那是一个三角形状的小荷包,上面系着一根红头绳。
“是护身符吗?”我用手捏了捏荷包,有种沙沙的感觉。
“是的,里面装的是姐姐的头发。”希拉解释道。
“安达……”我的心中涌起一股热流,感激的说道。
“别说了。”安达伸出右手按在我的嘴唇上,“要回来,我们等你。”
安达温和的微笑让我不禁想起了那个小村庄,那个春意绵绵的雨夜。
“为了你们,我会回来的。”我发誓道。
※※※※
风变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怪风代替了原先狂吹不止的大风。有一阵,没一阵的暴雨也夹在风中当头浇向我们,豆大的水滴打在脸上,落入脖子里,凉飕飕的。乌云遮住了阳光,百步之外已看不清人脸。
前路一片黑暗,但并非没有光明。在西边尽头,天空白茫茫的一片,时不时地可以看见从天上击下的雷电,白色的闪光撕破了黑暗,将天与地连接在一起。
突袭部队在风雨默默地行走着,每个人都身着黑衣,用布包住了口鼻,只有两只眼睛露在外头。风雨用泥水在我们的身体上抹上了一层黑色的伪装,湿漉漉,粘乎乎的。当西边的天空也被黑暗吞噬的时候,我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近八万人的追兵现在就挤在一个紧挨着高山的小盆地里,在平坦得没有多少起伏的帕尔斯平原上,这里是这方圆几十里地内最适合大兵团避风的地方。正因为如此,所以当我们定下夜袭这个计划的时候,这里也就理所当然地成为了魔族将会驻扎的假想地,而情况也正是如此,他们的合作让我们省去了许多烦心的事。
赶了一天路的魔族部队正忙着铺设营帐,生火做饭,安顿好坐骑,为即将到来的暴风做好准备,丝毫没有发觉到杀星已经接近。在这种恶劣的天气下,连行走都变成了极为困难和痛苦的事情,更不要说骑着马四处乱逛了。一路过来我们都非常地顺利,居然没有遇上过半个敌人的警戒部队。
风暴将在深夜从西面登陆,自然而然的,我们也就选择了魔族营地的西面作为突破口。一千人的突击部队拉成一条长长的单列纵队,趴在潮湿的草原上,与地上的泥水融为一体。浸在泥水里的滋味很不好受,但大家都默默地忍受着,等待着,等待着风暴为我们吹响行动的号角。
等待是烦人的,时间在等待中总是过得特别的慢。风暴就是怕了什么似的,迟迟不肯到来。趴在我身边的波尔多开始不耐烦起来,一根一根地拔着地上的青草。
“这样要等多久啊?老大?”波尔多抱怨道。
“慢慢熬吧!”我心不在焉对波尔多说道,对付这种烦人的等待最好的方法就是胡思乱想,我的思绪早已飞到了安达她们的身边,飞到了那个平静祥和的小山村里。
“安达她们现在一定是正在为我祈祷吧,等这场战争结束,我们回到风都之后,我就向皇帝要求辞去一切官职爵位,带上她们回到那个小村庄里,去过正常人的生活。”
我开始构筑起未来山村生活的美景:我为安达画眉,为希拉梳头,看罗莎为我一人表演的艳舞,与雪芝一起赏月观花,顺便再教她一些床上格斗的技巧,和几女一起在床上胡闹,把安达她们的肚子全都搞大,生下一打的孩子……
时间就在我编织美梦的时候飞快从身边流过,不知过了多久,格鲁巴的叫声和耳膜的刺痛惊醒了我的美梦,来自西海岸的飓风终于到达了。
“轰!轰!轰”
狂风带来的声响就象是攻城锤撞击着城门般震耳,压得我的耳膜都欲碎裂,风挤压着我后颈上的r,将它们堆成一层叠一层的皱纹。在风中人根本就直不起身子来,因为只要一直起身子,背后传来的巨大压力就将我们的身体向前猛推。
在狂怒的大自然面前,人的力量显得那么的脆弱。
“该行动了!”我从泥水爬起来,半跪着身子,发出总攻击的命令。在大风中顺着风向前跑,有种飞起来的感觉,一千人猫着腰,借着风力,滑翔般地潜入了魔族的营地中。
对于防范夜袭,魔族并不是没有丝毫准备的。他们在营地附近布下了好几个结界,可是在恶劣的环境下,结界早已被大自然的力量破坏无遗,起不了半点的作用。
我们顺风而来,黑暗是我们的掩护,遮住了我们的身影;风沙是我们的盟友,掩盖了我们的脚步声。营地里乱槽槽的,风把所有较轻的物品全都卷上了天,军营里的魔族虽然没有睡着,却都在忙着保护帐篷行李不被大风吹走,根本就没有发现敌人已经潜入了他们的营地中。
趴下,拔刀,挥刀,砍!
单调的风鸣声中添加了新的音节,在短短的数息的时间里,这个世界一下子多了成百上千个残疾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