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夏宁娜同志说的对,战士同志,把你们今天的战斗经历说说。”列昂尼德态度诚恳地对博力斯说道,为了鼓励他说得更加详细一点,甚至还抛出了一个巨大的馅饼:“同志们,你们也许还不知道。全国都在关注着我们,关注着这座以最高统帅本人的名字所命名的城市里所发生的一切。方面军司令部所发行的这份战场快报,虽然很简陋。但读者并不仅仅是战斗在斯大林格勒的军人们。有些好的报道,甚至会被国内的其它报刊转载,高加索、克里米亚,甚至是瓦西里少尉的家乡——乌拉尔。”说到这里时,列昂尼德停顿了片刻,在深吸一口气后,他包含热情地补充道:“甚至斯大林同志在吃早晨的时候,也可以当天的报纸上看到你所取得的辉煌战绩。只要他记住了你的名字,瓦西里少尉。你就将一举成名了。”
列昂尼德的最后一句话,引起了一片哗然。大家压根不想到瓦西里这样的狙击手,居然有被最高统帅本人记住名字的机遇。于是纷纷议论起来。
我等屋里稍稍安静一点后,又大声地喊道:“安静,请保持安静。接下来,请瓦西里少尉的副手博力斯上士,给大家讲讲今天的战斗经过吧。”
我的话音刚落,隐蔽所里顿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等掌声停歇后,兴奋得满脸通红的博力斯稳定了自己的情绪,瞥了一眼抱着狙击枪坐在旁边的瓦西里,开始讲述今天的战斗经过:“今天早晨和瓦西里少尉出发前,我担心如果是我们两个人两支枪的话,遇到敌人的人数稍微多一点的话,就没法脱身了,所以我叫上了两名冲锋枪手。我们四个人一组,在瓦西里少尉的带领下,往昨天战斗最激烈的克鲁多冲沟而去。
没想到我们刚刚穿过了采霍夫斯基大街,就发现德军在这里建立了进攻阵地。他们用炮兵和坦克炮向克鲁多冲沟的方向进行炮击,以掩护他们的步兵向冲沟发起冲锋。
当看到敌人的坦克和大炮时,瓦西里少尉就招呼我们几人找瓦砾堆隐蔽起来,免得被前面的敌人发现。我和瓦西里趴在一栋被炸塌了两面墙边的楼房二楼,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远处的敌人阵地虽然我们离敌人有两百多米,但是我在观察时,还是觉得自己的心跳一下子加快了许多。”
“简短点。”正在记录的列昂尼德见博力斯说话有点罗哩罗嗦,忍不住开口催促他。
正讲得上瘾的博力斯被列昂尼德这么一打岔,顿时有点结巴起来,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连忙站起来走到他身边,轻轻地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说:“上士同志。不要着急,就按照你平时说话的方式,把今天的战斗过程都说出来吧。”接着我又笑着对列昂尼德说。“副主任同志,您瞧瞧。你刚刚这么一下,我们的战士就不知道该说好了。”
列昂尼德嘿嘿地笑了两声,接着向我们道歉说:“对不起,奥夏宁娜上校,是我太心急了。上士同志,你接着说吧,尽量说详细点,你放心。这次我绝对不会打断你了。”
博力斯见政治部副主任向自己道歉,咧嘴无声地笑了笑,有接着往下说:“我趴在二楼上仔细地观察着,发现敌人有五辆坦克,另外还有三门火炮在不停地开火。每门炮之间的间隔距离很宽,一门比一门离我们远。三门火炮都摆在坦克的后面,呈一条直线排列,和我们藏身之处形成了一个夹角。
我看那些在火炮旁边来来回回跑动的德军炮兵,个个都是动作利索,相互间的协调也不错。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样子。我悄悄地凑近了瓦西里,低声地问他:‘少尉同志,我们现在开枪打吗?’
少尉摇摇头。说:‘不急,再等等,要是现在贸然开火的话,很容易惊动敌人。惊动了敌人,只要他们的坦克掉过头向我们开炮的话,我们谁也逃不了。’
听他说了暂时还不能打的理由,我就有点急了,敌人的炮兵有十来个人,再加上还有几辆坦克。一旦被德军发现了我们的射击位置后,那可真没法子脱身。
就在我打算放弃时。却看到瓦西里少尉正在全神贯注地瞄准,手指也搭在了扳机上。我深怕影响到他。连忙闭住了呼吸,全神贯注地望着他。
当他扣动扳机时,正好远处的德军大炮开了一炮。炮弹出膛的声音掩盖住了枪声,一名举着望远镜站在跑阵地后面的德军军官被打倒了,我亲眼看到子弹从后脑打进去前脑穿出来的,那名军官吭都没吭一声,就仰面倒在了瓦砾堆上。因为军官站的位置附近没有其他的德国兵,所以他被击毙后,根本就没有人发现。
一枪命中后,瓦西里少尉迅速地退出弹壳,又把枪口伸了出去,瞄准了下一个目标,被他瞄准的是一名来后面搬运炮弹箱的士兵。士兵刚弯腰抱起一箱炮弹,正打算站直身体时,少尉又开枪了。只见那个德国兵的头往后一仰,手里的炮弹箱也撒了手,整个人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由于大多数的德军炮兵正忙着射击,谁也没有注意到在他们的身后,已经有一名军官和一名士兵倒在了我们的狙击手的抢下。
当少尉第三次把枪口瞄准敌人炮兵的背影时,和被击毙的炮兵同一炮位的一名士兵,也许是因为见后面迟迟没有把炮弹送上来,才回头想看个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