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报哪里都没有用了,皇上亲封的新土司,马屁一堆,朝贡大方,现在揪这片龙鳞找死呢。”梁检深叹口气,被炭火的细烟呛得咳起来。
叶翀连忙端了茶盏递过去,帮他抚背顺气。
梁检喝了口水压下咳嗽,疲惫地说道:“你瞧着吧,这破事可没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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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起了北风,侯府东院的古槐掉光了叶子,只剩枝桠被吹得咯咯作响,摇晃着在轩窗上留下一个青面獠牙的影子。
叶翀被亲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匆忙披衣而起。
“世子,我们在郡王府外抓住个越墙的贼人,此人武功路数不类中原汉人。”真在王府外抓住不轨之人,亲兵也大为意外,连忙禀报不敢耽搁。
“悄悄把人带过来。”叶翀眼中阴鸷一闪而过,自从宣王事发却躲过死劫,他就在王府外私自布置了暗哨,梁检做事手段狠厉不留余地,难免招致杀怨。
一盏茶的功夫,亲兵拖着个少年进了书房。
东院书房仅上了一盏桌灯,昏黄摇曳下,是叶翀那张铸铁杀神的脸。
少年十分硬气,小腿上开了条半寸长的刀口,深可见骨,却是一声不吭。西北军勇狠,为了使活口失去抵抗能力,素来都是废掉手脚,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