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斗嘴,看起来还不差。”跃春挠了挠头。
“差到极点!”阿初冷眼瞪他。
“好吧。”夏跃春退了两步,他对着一边的护士们吩咐,“把病人推进看护室。”
“我也去。”阿初休息了片刻站起来,“我要看着他,直到他醒过来为止。”
夏跃春撇了撇嘴,本来想说,就算他醒了,你还是会看着他……
但他决定暂时不和这种还处于攻击状态的家伙做无谓纠缠,只是自顾自跟护士吩咐着,慢慢地将昏迷中的阿次挪去了无菌看护病房。
这场车祸造成的后果是直到病房外的梧桐树叶儿几乎掉完的时候,阿次的伤势才勉强称得上愈合。
那个电话引出的苦果,被李沁红差点逼得走投无路。
阿初和跃春拟了一个可行的计划,还彩排了近几个小时的时间,才勉强蒙混过关。
阿次不是一个特别会演戏会说谎的人,李沁红的穷追猛打,让他一时间有些招架不住,引得一阵猛咳。想到荣华的遭遇,还忍不住流下来眼泪。
幸好计划周详,阿初及时出现,扭转了局势。
凑近病床边,他用手指抹去阿次眼角的泪,并没有在意跃春的在场。
他很心疼阿次,却又恨得牙痒痒,想起和杨羽桦那父子情深的样子,他就恨不得撂倒阿次狠狠揍他一顿。
认贼作父的混小子,欠管教!
阿次一直都没有出院,一方面是身体原因,一方面是阿初的执意,再三强调养伤过程不许出任何问题,所以阿次觉得他几乎在春和医院住了两个月这么久。
这两个月生活起居大多也都是阿初和护士来照料他,偶尔和雅淑也会过来探望自己,不过总觉得再住下去,要把这个医院当成自己家了。
慢慢地起身给自己打了盆水,关上门,带上毛巾准备给自己擦身,这些琐事,现在基本能动弹的阿次自然不愿意假手于人。
虽然他的动作是非常缓慢的,然而每一个动作就如同他平时做任何一件事一样,一丝不苟。
阿初拎了自己炖的鸡汤走在春和医院的走廊里,这两天阿次的身体越来越好他原本紧张的心情终于也得到了缓释。
在阿次受伤之后,阿初也几乎把春和医院当成了自己家,除了工作以外,吃饭睡觉几乎都泡在医院里一起解决,有什么需要也是让阿四去代劳了。
今天一时兴起突然想起杨羽桦给阿次炖的鸡汤,心里偏有了种要一较高下的感觉,吩咐阿四去买了鲜嫩的童子鸡,自己亲自回家下厨炖好拎了来。
我也会给我弟弟炖鸡汤,有什么了不起。
阿初这么想着已经走到了阿次的房门口。
“阿次?”阿初看到房门是关紧了的,扣了两下无人回应,心下生疑,用力推了下房门,走进去,病床上并没有人,他困惑地放下手里的鸡汤。
隔壁小间里却传出声音来,阿初好奇的皱了眉,走上去向着里面望进去,阿次的身影出现在了他面前。
可是居然……
阿初呆在那里,感觉到自己的脑袋一下子热了起来,好像集中了全身的血液。
他看到了阿次的背脊,小麦色的光滑的背部,有两三道伤疤的痕迹显示着它的主人过去经过的凶险经历。
精瘦的背影,有着优美的线条,明明是和自己相似的身材不是吗?
为什么他竟然觉得这么一个背影竟就这么美到了让他惊叹的地步,甚至在隐约的水汽里,那些暧昧的还没擦干的水珠已经到了魅惑的程度!
阿初像傻了一样贪婪的看着,明明是一个背影啊,一个背影而已啊,怎么就能这么吸引他呢?
一条门缝给予他的视觉冲击显然不够,他想要更多。不经意间门就越开越大,最后一个不小心,直接滚进了病房。
阿次听到动静,警惕地抬头。
发觉荣初红着脸,一脸犯傻地站在门口。
以阿次的思维,不会考虑地太深,直截了当地道,“我也好差不多了,自己擦个身而已,你来了怎么不敲门?”
他当然不会想到阿初偷看自己的身子,看到走神想入非非,否则他估计还是那句话。
打穿你的肺。
“我……阿次啊,我给你带了鸡汤。你擦好了就穿上衣服过来吃。”
阿初忙把手中的保温桶提到身前,朝着阿次晃了晃。
“这几天老是鸡汤鸡汤的,我都快吃腻了。我爸他……。”
“你爸买的是老母鸡,不好吃!我特地让阿四去买了最鲜嫩的童子鸡,可嫩了。”
别他妈的给我提杨羽桦,阿初听到那个爸字就心烦意料,直接打断了阿次。
理论上老母鸡才是用来炖汤的,童子鸡到是清蒸的好材料,这个即使是不怎么做饭的阿次也懂啊。
“炖汤不是应该用老母鸡么?”
“年轻少男吃什么老母鸡,童子鸡补!你不信尝尝,用清蒸的煮法多加水熬出来的童子鸡汤那才叫鲜美。肉嫩汤鲜,来尝尝。”
阿初打开保温桶,一股香气就扑鼻而来。他立刻盛了一碗,送到阿次手中。
阿次喝着鸡汤,阿初便拿着一双筷子在那里拆着鸡骨架,已经炖得酥烂的鸡肉,一碰就可以剔下来。
“那个……你也喝点吧。”
阿次一个人喝,倒也不好意思起来。
“不……这个是给你补身体的,肉你要吃光,汤你也要喝完。我看着。”阿初放下筷子,抬起头,正巧两人四目相接。
阿次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