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是闻言甚喜,便将当年一事说了,唯独略过了莫云融二嫁贺将军和来路不明男人一事,只说男婴乃是胡四遗腹子,当年贺家巷之人早已死绝,红衣姑娘谢过她之后却意味不明的笑了,赏了赏银,而后绝尘而去。
往后的第四日,她开门就见到了一个和尚,和尚念着“阿弥陀佛”,一脸慈悲之相,却毫不犹豫地掰开她的嘴,喂下了一罐药,留下许多金银美衣离去,她本就风烛残年毫无挣扎之力,喝下之后喉中如同火烧,疼晕过后再次醒来,她便再也说不出话了。
宋雪桥倒在地上,眼泪顺着侧脸滴在地上,他一动不动,手指扣入砖缝磨出猩红的血肉,下唇也被硬生生咬出血色。
他虽然不喜欢花邀酒,可花邀酒从未骗过他。
一只铁令滚落在他身上,他一眼便认出那是宋焰亭的庄主令牌,自任继庄主以后从不离身,他痛苦的闭上眼。
花邀酒敛了眉眼间的怒色,却依然凌驾于他上方,“哭够了吗?清醒了吗?”
“她在哪儿?”宋雪桥哑声道。
花邀酒冷笑道,“她的尸体我自会送回玲珑山庄,你呢?还想把凶手庇护下去?”
宋雪桥倒在地上如同一具尸体,他沉默着,死死抓住那枚铁令,他要怎么做?为宋焰亭报仇?杀了裴无念的生父,还是今夜就带着裴无念离开郢阳,不再过问江湖中事?
花邀酒靠近他的耳边,压低了嗓音,声音有如地狱修罗,“要报复他最好的办法是什么你不会不明白,那人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裴无念,如果今夜在百家面前揭开新郎官那样让人不齿的身世,让他杀的这么多人,费的这么多心机全部白费,你说他的表情会不会很有趣?”
宋雪桥哭过,想过,他终于肯转头正眼看花邀酒疯狂的面容,他冷声道,“那你又要我如何做?”
作者有话要说:
放心,我儿砸不会害大师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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