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非遭了这小儿的厌弃?
看来今后除了操心战术军.务,还要多多关注下进项的问题才好。
阮清闻言倒是立马松了一口气,忙装模作样的凑上前来翻看。一边翻一边给出建议,该将哪些东西送往哪家店铺,届时只拿了她的手牌提霍公子的名号便可领了相应的银子。至于那些东西到了她的铺子里再如何转销出去却是不再多说。
苏辄负手立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小儿大管家一般指挥调度着这些财物,心内竟是生出一种莫名的感慨。
这像不像一府掌管中馈的女主人?
只是,主人的样子是有的,那个“女”字嘛……
长得像女人算不算?
这么一想,再看那秀丽姣好的面容,竟是越看越不似男儿。一旦人长得过分好看,就会给人雌雄莫辨的感觉。他苏辄也算是生来便顶好看的,可却从未有人将他错看成女人。他自问长得比这小儿还要好看一些,却不知为何,每每看到这小儿,都会禁不住让他怀疑自己眼花看错。尤其亲吻这小儿的时候,甚至都会忘记那被卷入口中的香软滋味究竟是男是女,只无限沉迷,情动。
或者,男风就是这般盛行起来的?
这种体验对定王爷来说,实在过于新奇新鲜,竟是无从考证,只能先顺着心意享用了再说。
如此,半冬那个丫头关于“男儿本色”的一席话倒是正中提醒了他,望着那道娇俏的身影,眸光不禁又深了几许。
阮清全不知身后王爷的心里路程,只专心的翻看着箱子。翻了一会儿,却是突然停了手,从一堆宝石里扒拉出一把匕首。
那匕首身上也是镶满了五彩宝石,混在一堆五颜六色的石头里还真不易被发现,可阮清一眼就看到了。不禁拿到手里轻轻的“咦”了一声。
苏辄慢慢走过来,很自然的将手搭在小儿的腰上,那不盈一握的手感竟也令他有些神思混乱,直觉是男儿不能有的纤细柔软,可脸上却是一本正经的问:“怎么?可是这匕首有何不对?”
阮清一心扑在匕首上,倒没留意王爷的小动作,只微微疑惑的将匕首举起来,喃喃道:“这匕首和我曾经的一把匕首很是相似,不,是一模一样才对。可是……这匕首也是从日格桑头领的帐子里带回来的吗?”
苏辄眉梢微微一动,“你也有一把一模一样的匕首?”
阮清点头:“是啊,还是皇舅母赐给我让我拿来防身的呢,我一直都带在身上的,这次去金佛寺也带着的,只是走的时候太匆忙,应该和换下的衣服一起落在了寺里。”
第 86 章
苏辄接过匕首左右翻看了几下,除了那些镶嵌的宝石甚是扎眼之外,倒没看出什么特别。但看这匕首的式样,应该不是大街上随处贩卖常见的把式玩意。那么两把一模一样的匕首,是巧合还是什么?
苏辄并没有多想,只将匕首留下,见阮清无心挑选,便按着自己的心意指了几个尚能入眼的摆件命人抬到里面摆放,其他一并按照阮清的指示送去铺子里。
那匕首自然也是送了阮清,算是弥补当日他走的匆忙将原来的那把匕首遗落的疏忽。
苏辄进门后便是顺手将阮清揽在怀里,低头看着她翻看匕首,轻声道:“这些天一直在赶路,倒是顾忌着你的身子没能让你畅快的沐浴擦洗,我听下人说昨晚你也是累极了,只草草梳洗了一番就睡了,竟是委屈你了。今日手头上的事刚好都忙完了,便由本王亲自伺候你沐浴擦洗,好好纾解一番如何?”
阮清心中正想着别的事,加之听得并不真切,只脱口道:“我不累,苏叔叔若是累了只管自行去沐浴休憩,不必管我。”
苏辄挑了挑眉。这小儿一直捧着把破匕首翻来覆去的看个没完,也不抬头看他一眼,当真是如半冬说的那般,便是他tuō_guāng了求她看一眼也不转一下宝贵的眼珠子不成!
当下沉下脸来,夺过那匕首扔到一旁,微微瞪着眼道:“殿下是怕本王握刀剑的手粗糙,会磨伤了殿下细嫩的肌肤?还是说殿下不满本王责骂了殿下心爱的小宫女,只想让那手指纤巧柔软的小宫女给殿下擦背搓身?”
阮清始料未及这突然而来的发难,先是傻了片刻,随即将王爷的话串联了起来,脑中轰的一声。
这般左右为难的选择题,要如何回答才能令王爷满意?
苏辄眯了眯眼睛,“怎么?殿下是希望本王将那小宫女叫进来,亲自在旁观摩学习她那精巧细腻的手法?”
阮清觉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她怎么就鬼迷心窍答应跟着这位来了叫天不灵叫地不应的偏远北地呢?
可惜世间珍药无数,独独缺一味后悔药,现在见识了这位反复无常的王爷不要脸的功力之后,倒是想逃也没地逃了……
这该如何是好?
有一瞬间,阮清心中冒出了坦白自己是女儿身实在不方便王爷亲自伺候擦洗的想法,可转念又觉得万一王爷多疑,偏要验明正身岂非更加不妙?便是信了她,那么随之而来的就是更加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