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后,安洛旸闭眼揉了揉太阳穴,这些日子她都没有休息好。
“头痛吗?”身后忽然袭来温度,飘着好闻的花香,来者从后面单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覆盖在了她揉着太阳穴的手上,触觉凉凉的,又温柔而细腻。
心里一惊,安洛旸抽回手,拉开与身后人的距离,这女人什么时候进来的她居然都不知道,是她太掉以轻心吗?
“怎么样?我说到做到吧,把欧阳村给你救出来啦。”手里的柔软抽离,桑诺曦意兴阑珊的耸耸肩,随即扬起脸颊,像个孩子要讨糖吃般得意,俏脸红扑扑的,模样动人极了。
安洛旸不动声色,冷疑的看着眼前人,这女人脸上的变化被她尽收眼底,那表情还真是丰富。
这人武功到底是有多深厚,三番五次夜闯崆峒,都无人察觉。
“你干嘛这么冷冰冰的,我....”
啪---还没等她说完,一记响亮的耳光就落在了脸颊上,白皙的皮肤霎时印出了红彤彤的手印。
“你干嘛打我?!”桑诺曦不敢相信地望着安洛旸,眼里满是委屈与震惊,扁扁嘴,就差点哭出来。
其实安洛旸本想给她一掌,扬起手的时候,哪知下意识竟变成了一记耳光,不过看着她脸颊上红彤彤的印记,也算是平息了一些怒火。
“这是对你昨天无理行为的惩罚。”她说得不轻不重。
闻言,桑诺曦震惊的眼神里缓缓转变成了笑意“原来是因为这个啊,你还真是洁身自好,莫不成那你是初吻?”要是初吻那被打也真是值得了,昨天亲完她后自己小心脏紧张的就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害的半宿没睡好,她也是很纯良的角色好不好,她也是第一次亲别人,虽然她长得不像什么纯良之人。
这一问,差点将安洛旸气个半死,她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无耻。”安洛旸冷色“你三番五次来这里到底要做什么?!”
“你说呢?我帮你救了欧阳村,你当然也要答应我一件事了。”桑诺曦心情很好,眼睛弯弯的,凑到她面前。
“我昨天并没有说要答应你什么。”
“可是我帮你救了人。”桑诺曦瞪大眼睛,认真的与她争辩。
“我没让你帮我救。”
桑诺曦哑口,她的小洛旸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不讲理了,哼。
想着,她又变回了那副痞痞的样子,懒散坐到凳子上“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所以我早就做好了准备。”嘴角扬起坏笑,俨然一副无赖模样。
“小姐,热水烧好了,我帮您提进去吗?”门外响起了仆人的声音。
“先放在门口就好了。”
“是。”
稀稀落落,脚步声渐行渐远。
两人互相对视着,眼神中全然看不出对方的心思。
“我在欧阳村身上下了毒,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不出二日,他就会七窍流血而死。”
安洛旸震惊的看着她,这女人怎么会如此卑鄙,就连说着别人生死的事情,也是平平淡淡,难道人命在她眼里就不值一文吗。
“而你放心,他身上的毒只有我能解。”桑诺曦补充一句,劝她放弃挣扎。
安洛旸有些恨,恨当初自己怎么会一时心软没杀了她,心里一片冰凉,她好心救人却给自己惹了一身麻烦,难免苦涩,暗叹间拿起桌前的折扇,这人无情,她又何必心软。
从她握起折扇开始,桑诺曦就明白了她的意图,出掌压在扇子上“你都不听听我的要求吗?就要杀我?”
“我不想听你临终遗言。”安洛旸讥笑,指间幻化出火光直击她胸口。
桑诺曦伸手一挡,轻轻松松接住了这一招“省省吧,你杀不了我,就算崆峒所有人冲出来都杀不了我。”
说话间反攻为主,点了安洛旸的穴位,顿时令她动弹不得,安洛旸心内一惊,糟糕,太轻敌了!
“洛旸,我不想和你打,更也不想伤害你。”她看着安洛旸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位情人,深情极了,烛光下灯芯融化在瞳孔里“我只有一个要求。”
深情转眼变得认真,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力量“我要入崆峒派,明天开始昭告天下,以后我桑诺曦就是你们崆峒的弟子,谁要还是跟我过不去,就是与崆峒为敌。”
安洛旸无法动弹,只有冷眼看她,荒唐,她怎么可能让如此危险的人来崆峒,因为她,崆峒的名声在日后定会一落千丈,武林中又会树立多少敌人,就更不用说了,而且她目的不明朗,也许会出现更多危险,这样做完全就是将崆峒推向死路。
空气中渐渐凝缩起来,桑诺曦早已料到这样的僵持,继续开口。
“如果不答应,那你就只能等着给欧阳村收尸了。”她语气不轻不重,目光落到别处,又错落回了安洛旸的眼眸里,真假难辨的诚恳“你不要怪我,即使不需要你,我也自有办法来崆峒,只是有了你就多有一份把握罢了。”她目光迷离起来,看尽安洛旸眼中的凄凉,心内隐隐作痛,她这样也是迫不得已,有一天洛旸会懂的。
“欧阳村的命,和崆峒的名声,两者份量相等,就看你心里的天平倾向于哪一边了。”桑诺曦眯起幽深的目光“还有不到两日,我等你消息。”
她起身,走开一步后撇头望着眼色疲惫的安洛旸,她背影笔直略显消瘦,昏黄的烛光下泄露出心疼之色,将刺着花纹的小瓶放到桌上“等下沐浴时倒几滴,这是我特意调制的,可以缓解疲劳舒展筋骨。”随手